书房内,废纸扔了一箩筐,陆铭挠着头,这要归纳一种政治思想,就算前世政治课自己的国家是最热衷的,国民也喜欢讨论政治,自己东西方政治理念更都涉猎,但真要搞出一种系统性理论,可不是说三天两夜就能行的,而且,必须得寻些帮手,还得是思想高度比较高的那种,又能和自己的想法贴近一致,最起码,得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这种反而不怕空想家,也不需要他们去实践,追求的理想社会模式未必会有实现的一天,但足够吸引人,引领人向那个方向前进就是。 嗯,东海大学里,研究政治学的着名学者教授们,可以和他们聊聊? 摇摇头,陆铭苦笑,如此人为制造的政治思想,在人类历史也是独一份了。 通常政治思想家们形成自己的政治理论都是一个循序渐进慢慢完善的过程。 自己是先有了个目标,再归纳其理论。 不过,穿越者也是独此一份,正常逻辑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刻舟求剑。 正琢磨,外间哒哒哒,门被轻轻敲响,程婉君小心翼翼推门进来。 “嗯?”陆铭以目示意。 “龙婆婆说您在写东西,叫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程婉君小声说。 “哦,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陆铭摆摆手,驼龙婆婆不识字,大小果又不在,是以叫她来。 “我帮您收拾下……”程婉君见地上都是纸团,便蹲下去捡,放进纸篓。 陆铭也不理会她,慢慢整理着思路。 嗯?桌上甜香扑鼻,却是放了一碗莲子羹。 又见靠窗长凳上,一些皱着的纸团被展开,程婉君正在很认真的看。 “哦,老爷……”程婉君慌乱的站起,又赶紧说:“我,我看这些……” “也不是什么机密!”陆铭摆摆手,看看莲子羹,“谢谢你了!晚了,休息了!” “我去给您放水沐浴……”程婉君就想往外走。 “不用了,今天累了,我就想睡觉。”陆铭做了个手势。 虽然是所谓的程家大宅,但没淋浴,包括屋顶黑桶土太阳能这种,需要烧水在木桶里洗浴,很不方便。 自己身上一尘不染,但习惯性还是每天有冲澡的习惯,但今天用脑子有些累,从晚饭后到现在五六个小时,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脑子一直在转,现今确实疲累,只想蒙头大睡。 不过,还要等一个消息,回去后,也只能小憩一会儿。 刚刚回到寝室,门被敲响,程婉君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 “老爷,我帮您泡泡脚!” 而且,明明方才还穿着旗袍的,这么短的时间,程婉君已经换上了小红绸睡衣睡裤,露出玲珑曲线身段,光洁玉足跻拉着绣花拖鞋。 陆铭微微蹙眉,“不用了,你去休息吧,嗯,早想跟你说了,你以后就在肃境办工作了,工资会转你户头,等过阵子肃境办公室撤了的话,你的工作也会有相应的安排,会在相关机构做文员,算是给你安排的出路。” 这程婉君,气质很是温顺舒婉,但骨子里可不是,应该是很有心机的那种,作为童养媳能让婆婆出钱去南平市里读中学就知道了,至于被陈荣富注意到,更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耍的小花招。 贫寒出身,一直利用自己一切优势向上攀登那种。 不是说她错,但待在自己身边不合适。 听陆铭的话,程婉君呆了呆,低头小声道:“谢谢老爷。” “嗯,去休息吧。”陆铭摆摆手。 …… 第二天一大早,陆铭刚刚起来洗了把冷水脸,有人来报,孙崇古来拜访。 虽然睡了没多长时间,倒是精神奕奕。 至于孙崇古,从来了程家集,和陆铭互相谁也没见谁,各忙各的。 这大早晨刚六点多,孙崇古就来了,陆铭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 “张专员,陆铭为什么向陇北全省通电,威胁程大岁?!”孙崇古脸色阴沉,“他并不是江北人,也并没有在江北任职,有什么资格威胁任大帅部下?” 今早的晨报,几乎都是一个新闻,江南325师师长陆将军,在深夜向陇北全省各大报社发了通稿,斥责万州道道尹程大岁,大搞恐怖主义残害平民,制造了程家集血桉。 通电要求程大岁惩治其秘密警察组织的首脑人物,并进行诚挚道歉和赔款。 恐怖主义,是一个新词汇,陆将军创造出来的,其表示对军方针对平民的恐怖主义,325师是绝对的零容忍。 “陆铭的行为,我完全不能接受!也不能容忍!”孙崇古气呼呼的。 陆铭笑笑:“那是需要任督军和查克森总督沟通的问题,和你我没关系。” 孙崇古滞了滞,盯着陆铭,“还有,我任命的镇长,完全没有人理会他,到现在,办公室的问题还没解决,被我免职的镇长还在镇公所办公,肃境办公室是你管吧?你来解决下,下面人不懂,你应该懂,两道巡政是什么意思!” 陆铭又一笑:“肃境办公室是保密局的差事不假,但和镇公所只是互相配合的关系,肃境办可管不到镇公所的事情。” 孙崇古脸色越发难看,“张专员,你拿我当三岁孩子是吧?这里现在三不管,因为本来就是程大岁的地盘,现在程大岁管不到,也不归临近南平道的蒙山县管,一个小小镇长的任命,我总不至于还要去和高宝山打招呼吧?这里镇长是怎么来的?不是你选的人?” “并不是,当时刚刚战争结束,联军选的镇长。”陆铭摊摊手,“和我没关系。” 孙崇古要气疯了,“到现在,就是湖涂账是吧?” 陆铭笑笑:“好像是。” 孙崇古勐地起身,“我这就给蒙山县挂电话,叫县知事处理这件事,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