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觐见斯波义银,正式伏拜圣人,斯波织田两家携手步入征服天下的新阶段。 诸多前来观礼的武家在仪式之后,纷纷告辞离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武家天下在乱了百年之后,难道又要归于一统? 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的联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源赖朝与足利尊氏开幕更加强大,类似于天皇与将军的联手。 离开的人们心思纷乱,猜测不一,而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却在当夜,又窝进了一个房间里。 对外的说法是两位主君彻夜长谈,至于两人之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谈法,也没人敢多问。 ——— 初冬寒意渐重,房间四角点起暖炉,屋中温暖如春。 是夜,刚刚得到满足的织田信长穿着一袭单衣,回头看向义银,问道。 “你想回关东?” 义银看着她抬头挺胸,若隐若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织田信长不单单在征战天下的战场上是霸王,在床上也是有容乃大之辈,如狼似虎之徒,这两天又让义银狠狠温故了一把尾张旧事。 义银摇摇头,撇去心头的银念。就算他此刻想要,生理上也没有了功能,刚才都已经被榨走了。 织田信长似乎不忿于被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抢了先,这两天拼命压榨义银,妄图尽快追赶上那些情敌政敌的脚步,怀上义银的孩子。 但这种事是要看缘分的,不是靠努力就可以成功的。 岛胜猛努力得要死,结果肚子瘪瘪,心里是郁闷又哀怨。 由比滨结衣莫名其妙被一发命中,还心里发慌瞒了义银一年多。 两人的际遇天差地别,可最后的结果能和谁说理去?唯有认命。 不过,既然织田信长想要,义银也愿意配合她,如果能用一个孩子牵住这头暴躁的霸王龙,对双方未来的合作有利无害。 在义银默许的欲拒还迎之下,心存胜负欲的织田信长下手变得毫不留情,一滴都没给义银留下。 义银晃晃脑袋,有心无力的他此刻正在贤者时间,分外冷静,他说道。 “对,我要去关东处理点事情。 近幾的仗是打完了,但关东的后事还没有处理干净,还需要妥善对待。” 织田信长嗤之以鼻道。 “你连明年开春都不愿意等,急吼吼就要赶回去,难道真是担心关东的事? 我看未必吧?你这是想在我对一向宗下手之前离开,免得尴尬。” 义银笑了笑,没有否认。 一向宗法主,本愿寺显如对于斯波织田之战是分外用心。 不但以法旨命令北陆道一向宗出面骚扰越前国,替义银争取了半年时间,还有另外的出钱出力。 高田阳乃在北陆道商路的物资购买,粮票发行,都有石山本愿寺的帮助与支持。 纪伊国杂贺众更是倾巢而出,在余吴湖合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这些一向宗信徒肯拼命,不单单是为了雇佣兵的几个钱粮报酬,更多的是本愿寺显如赋予的信仰使命感在驱使她们。 现在大战打完,斯波家与织田家苟合,织田家眼看就要对一向宗下手报复,义银怎么有脸呆在近幾看一向宗挨揍? 用得上一向宗的时候,各种示好亲近,这会儿与织田信长好上了,一脚就把一向宗给踢开了。 虽说这是政客的基本素养,但义银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还是太要脸了。 这就是织田信长笑话他的地方,拉不下脸当坏人,真是个纠结的傻男人。 义银问道。 “冬天北陆道商路封港停航,我想借道织田德川两家的领地,从东海道回归关东,可好?” 织田信长调笑几句,也不是真想为难了义银。 义银心软,他如果留在近幾,本愿寺显如被打得嗷嗷叫的时候,跑去跪求义银,把义银说动了出来劝和,织田信长也会觉得麻烦。 与其等麻烦出现,不如先让义银暂时离开,织田信长才好施展拳脚,将一向宗彻底镇压。 织田信长说道。 “我这边没有问题,竹千代更不敢阻拦你。 你出发之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安排沿途补给住宿,少受些奔波之苦。” 义银主动凑上前,亲了亲织田信长的唇,笑道。 “好乖好乖,赏你的。德川家康那边,我自会写书信过去询问,她向来懂事,一定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