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亚的手没什么大碍——就像鲁伯·海格说的那样,那只幼年八眼巨蛛毒性很弱。在喝了魔药并包扎后,伤口当天晚上就好了,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她正在礼堂吃早饭,和对面的薇薇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今天她要和薇薇安一起去上占卜课——薇薇安在今年改选了占卜课。 选修课每年都可以选择退出或加入,但是安德莉亚没有这么做,她一直选的都是神奇动物保护课和占卜课。 占卜教室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北塔楼,教室入口是一个圆形活板门,里面看起来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体。① 教室里放着二十多张小圆桌,桌子周围围着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① 安德莉亚还在门口看着占卜教室的装饰风格——四年级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据说是在暑假的时候重新改了一下风格。 薇薇安没有停在门口——她对教室风格没兴趣,她很快挑好了一个位置,是在窗边。那个位置的正前方有一个黑头发的少年,看起来很活泼。 薇薇安过来的一瞬间少年就看到了,他冲薇薇安吹了个口哨,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他用一副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啊哈,薇薇安,你竟然也来上占卜课了——真是不可思议。” 薇薇安似乎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她藏在袍子里的手忍不住攥了攥,但是很快又松开了。她像是一个木偶,冷淡地注视着那个少年说道:“阿尔法德,真是不巧。” 那个名叫阿尔法德的少年听到了这话,满不在乎地一笑,也重复了一遍:“是啊,真是不巧。”说完他随意地转了过去,背对着薇薇安时,他的表情微微垮了下来。 薇薇安的心里空落落的,她抿了抿嘴,把头转到了门口的方向,冲着安德莉亚招了招手,出声道:“安德莉亚,坐我旁边吧。” 安德莉亚听见了薇薇安的声音,比了个同意的手势,然后她就走了过去。尽管她觉得那个位置有些不太好,但是既然薇薇安坐在那里,她当然要坐自己的朋友身边。 她一坐下,阿尔法德又很快转了过来——就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他这次在看安德莉亚,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兴奋,他说道:“你叫安德莉亚?这名字很好听,超酷的哎!” 酷?安德莉亚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迟疑地问道:“那里酷了?” “我小时候就想叫这个名字,呃,我是说……”阿尔法德停顿了一下,冲安德莉亚眨了眨眼,“男孩也可以叫这个名字,安德烈。你用了一个男孩的名字,超酷的好吗!” 安德莉亚双手交叉抱了抱胸,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阿尔法德伸出了手,他收起了兴奋的模样,正色冲着安德莉亚说:“我是阿尔法德·布莱克。安德莉亚,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布莱克?”安德莉亚挑了挑眉,惊讶出声,同时望向了薇薇安——薇薇安从刚才开始一直看向外面的风景,好像对他们的谈话完全不感兴趣。 薇薇安似有所觉——就像是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看也没看阿尔法德,对安德莉亚低不可闻地说道:“是沃尔布加的亲弟弟,性格很好,你可以和他交朋友。” 安德莉亚同样低声地询问:“可是你对他好像不怎么热切呀?” 薇薇安敛了敛眉毛,有些冷淡地回应安德莉亚:“是的,他喜欢麻瓜的东西。而你知道,我是罗齐尔家族的,我们一贯看不过这些。我不喜欢他,一直都是。” 薇薇安说完了这句话,就立刻坐直了身体,把头转了过去,继续看向外面的风景,显然是不愿意再交流的样子。 安德莉亚对薇薇安的态度表示理解——薇薇安一向爱恨分明。安德莉亚冲阿尔法德露出了一个微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他还一直伸着呢,说道:“当然可以,我是安德莉亚·怀特。” 阿尔法德显然很高兴,说实在他有点好奇安德莉亚和薇薇安的窃窃私语,但是既然结果是好的,那管他呢。他收回了手,比了个“耶”的姿势,说道:“酷毙了,安德莉亚!我就喜欢你这果断的样子!” 阿尔法德说完没多久就上课了,他有点不舍地转了过去。 今天上课的内容是观察自己未来的事情——借助于水晶球。只要摸一下水晶球,就能看到你的未来。 不过大多数上过占卜课的都知道,这水晶球极其不准。安德莉亚也这么认为——她上了两年的占卜课,用了好多次水晶球,没有一次预言准确过。 安德莉亚百无聊赖地用手随意摸了摸水晶球,果然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有些模糊的画面。 一个女孩正压着男孩,看不清面容和袍子上的学院。男孩用一只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