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法德的头顶,举着摩托模型,小声地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摩托模型,我感到很熟悉。”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的。不过,我猜测,这是你的收藏品,所以没有要。冒昧问一句……”像是想到什么,薇薇安局促不安地、轻声地说道,“……你,你喜欢这个摩托模型吗?” 听见薇薇安的话,阿尔法德抬头,看向摩托模型。他的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在泪眼朦胧之中,他依然看清了这个模型。他终于发现,这是薇薇安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回忆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阿尔法德的眼泪忍不住落下。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他一开始还是小声“呜呜”的啜泣,后面变成了“哇哇”的嚎啕大哭。 他的脸都染上泪痕,难看极了,他哭着回答薇薇安:“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收到这个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这声喜欢,隔着十几年的光景,隔着不被认同的不甘与反抗,隔着离别与死亡,终于被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说出口。 当年那个心高气傲、一直追随着那束热烈鲜活的光、小心翼翼地隐藏和呵护自己爱意的女孩,终于等来了心上人的回应——以最期待的方式。 薇薇安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喜怒哀愁被眼前这个陌生而奇怪的男人牵制,即使她不认识他。 薇薇安看着面前哭得接不过气的男人,心也像是被人揪着一样,她焦急地、小声地说道:“……你,你别哭呀,你是走投无路了吗,我可以收留你的。” 阿尔法德吸了吸鼻子,因为哭得太猛缓不过劲,还打了一个嗝,他带着残留的哭腔说:“呜呜……好……你收留我……呜呜……” ** 剧情线:薇薇安之死·终 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即使不记得你,我也会在意你所喜欢的东西,注视你所向往的风景,思念你所在的风向。 ——爱不枯萎,此事不休。 ** 安德莉亚换上订婚礼服,端坐在全身镜前。镜子里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纯血家族马上就要到,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今日的订婚宴,男方不在场,布莱克家族必会因此颜面受损。 与其让阿尔法德独自承担怒火,不如让她在订婚宴上宣布这个消息。这样,沃尔布加就会迁怒于她——因为她的隐瞒与拖延。 安德莉亚肯定,沃尔布加不会因为她的隐瞒而将她除名,顶多是气愤。由此,本应当属于一个人的怒火就被分担在两个人身上——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时,沃尔布加必会大怒地将阿尔法德除名。两个人时,沃尔布加会犹豫。就算同伙与主谋并罪,布莱克家族也不能同时出现两个被除名的巫师——因为家族成员的不断减少。 当安德莉亚听见沃尔布加的怒吼声,她意识到不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高声喊道:“克利切,沃尔布加现在在哪里?” 克利切很快出现了,他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女主人离开阿尔法德少爷的房间,向二楼的家族挂毯去了。” 坏了! 安德莉亚嗖的站起来,提着拖曳的裙摆就向二楼冲去。她赶到的时候,西格纳斯、德鲁埃拉、奥莱恩和沃尔布加都在那里。 沃尔布加拿着魔杖,气愤得脸都红了。她喘着粗气,眼皮有些上翻,对身旁的丈夫嚷着:“阿尔法德这个叛徒,他怎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离开这里呢!” “我从来都对他怀有希望,即使在他最叛逆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放弃他!我以为他改好了,我还欣慰不已,极力将他引上正途!” “——他怎能背叛自己的家族,背叛我的信任呢!!”沃尔布加高声地控诉着。这一句控诉,包含着她的愤怒与失望。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像是卸下自己全身的力气,捂着胸口,脸色不正常得发白,身边的奥莱恩赶紧扶住了她。 沃尔布加抓着奥莱恩的手,脆弱而无助地询问着丈夫:“怎么办啊,奥莱恩,男方在订婚宴上离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柄,布莱克家族将成为其他家族茶余饭后的谈资。” 沃尔布加的失望与愤怒转为不安惶恐,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她麻木地看着眼前,放空自己,自言自语:“布莱克家族因我和我的弟弟而蒙羞,我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我是家主,却犯了这样的错……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奥莱恩……我如何面对父亲们,如何面对布莱克家族的先祖们……” 沃尔布加不断重复着这些,像是魔怔一般。 奥莱恩抱着情绪失控的沃尔布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