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地面。台阶两边是洁白无瑕的栏杆,缀满了法兰西玫瑰。 宾客们踩着洁白的大理石,大约走了十几步,才来到了婚礼现场。是的,你没想错,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它坐落在半空之中。 婚篷撑起四个角,分别结实地缠绕在四面的树枝上,用魔法加固过。一抬头,就是华丽变换着的穹顶。 宾客们的脚下是玻璃,低头一看,是地上的玫瑰花海。他们抬脚,几乎以为是踩在玫瑰之上了——如果每一脚没有踩出水波的痕迹的话。 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玻璃桥,他们来到婚礼现场的入口处。婚礼现场的椅子整齐地摆着,一排一排的。以过道为分界,分为两个区域。 婚篷四周撒着五彩的花瓣,一直不休止。长着透明翅膀的小精灵——也不知道是什么魔法生物——一直飞来飞去,唱着轻快的歌谣。 现场的氛围有些紧张:过道左侧坐着食死徒,过道右侧坐着凤凰社。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双方可谓损失惨烈。不过,这场婚礼是双方和谈后的首次会面,因此,双方都不敢有任何逾越规矩的动作。 随着歌声的变幻,灯光陡然一暗。 汤姆面对着宾客,含笑地站在过道尽头。安德莉亚在奥德里的陪伴下,从过道的另一端缓缓地走来。 她梳的是花苞髻,画了个淡妆。她的婚纱是湖蓝色的,很宽松,其中点缀着白色网纱和亮片钻石。 在西方的传统里,婚纱最开始其实是蓝色的。蓝色,是最初的美好寓意。 奥德里郑重地将安德莉亚的手交给汤姆,就坐回了阿黛尔的身边。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眼中含泪。 他们看见了安德莉亚的幸福——他们不得不承认,安德莉亚的幸福与伏地魔相关。 在一片鲜花和掌声中,我们的新娘并没有特别地羞涩和激动。望着丈夫英俊的脸庞,她还有空分神想别的事。 说实在的,她有点饿。 婚礼上吃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反正不是头一回结婚了。 算了,忍忍。 安德莉亚想。 恰在此时,安德莉亚的腹部传来轻微的响动。 对,所以不是她想吃东西,而是别人想吃。安德莉亚想到。她立刻就看向了汤姆,汤姆也适时地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巧克力。 不断旋转着的玫瑰花瓣气流让大家都看不见新娘和新郎的模样,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飘动的鲜花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 他们以为这对新人在互诉衷肠,然而,谁又能知道,在婚礼现场,新娘在偷偷摸摸地吃着东西呢? “安德莉亚。”汤姆一手环住安德莉亚,一手轻抚她的小腹,神色莫名地说,“你的肚子似乎要大些。” 安德莉亚得意地挑了挑眉,仿佛在骄傲自己扳回一局——无所不知的汤姆竟然也有猜不到原因的那天。 她透过玫瑰花瓣,看向低调坐着的祖父祖母,他们也来了。接着,安德莉亚伸出手,冲汤姆比了个“2”。 吃掉最后一口巧克力,她说道:“怀特家族有过双胞胎的例子——我的祖父祖母就是,恭喜你了,里德尔先生,你要当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是的,我很高兴,安德莉亚,我即将有两个孩子了。” 汤姆拥抱住安德莉亚,在说起孩子的时候,眼里却没有特别起伏的情绪。 1981年,7月31日。 这天,安德莉亚有些焦躁,也许是因为天气异常地热。趁着汤姆不在,她没忍住,多吃了一杯草莓奶昔冰沙。 夜间睡觉的时候,大约晚上九点多,在睡梦中,她的肚子突然就痛了起来。她还没醒来,汤姆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把安德莉亚抱到产房——怀特庄园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因为安德莉亚怀的是双胞胎,随时有早产的可能。 临近午夜的时候,安德莉亚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这个男孩很好地抓住了七月的尾巴。 零点的钟声敲响后半小时,安德莉亚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她在八月的开头出生。 兄妹俩出生日期不一样,这很意外呢。 生产完后,安德莉亚还没来得及看两个孩子,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看见了这两个孩子。 安德莉亚醒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床边的摇篮里睡得安稳。汤姆站在床边,轻轻地摇晃着摇篮,神色竟然称得上有几分温柔。 安德莉亚在汤姆的帮助下挪了挪身体,仔细看自己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