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他都在往好的向走。
等日回过头,轻舟已过万重山。
而前路,光明灿烂。
-
马车远去。
裴关山一直从帘子往外看,城楼上一抹红装,与众不同,又耀眼夺目,哪怕只是远远一眼,也觉惊艳,此生难忘。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抹红装,他才收回视线,眼神满是不舍与悲伤。
离开是好,是也离开了阿昭。
马车内,裴承诀小厮打扮,轻声道:“看了,已看不到。”
他不能冒头,刚刚只能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告场面。
裴关山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舍得啊?”
舍得谁,两人心肚明。
“舍得。”裴承诀给己倒了杯茶,声音带笑,“因为,有分离有重逢,一生很长。”
裴关山不理解:“我还能回京,如何阿昭?”
他这个“死人”,是不能再出现在熟人眼前的。
裴承诀看向他,桃花眼带着复杂,“日阿昭说起海外广袤、新陆,她的眼神不一,我想,我未必没有再的一天。”
裴关山一愣。
半晌,他道:“裴承诀,希望没有猜错。”
“裴承诀死了,我现在叫荣三百。”
“还真姓容?!”
“是荣郡王的荣。”
“吓我一跳。”
“当然,要是有这个意向,也叫我容三百,跟阿昭姓,我很开心。”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