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碎银几两，压弯了多少人的脊梁。
张帆自己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同情对方。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柜台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九、九千九百万！”
“接近一亿啊！一亿啊！这、这……”
貌似是柜员已经查询到张帆卡里的余额了。
反应过来的他瞬间就变了副表情，直接站起身对张帆弯腰说道：
“这、这位贵宾！”
“刚刚是我狗眼看人低！对您失礼了！”
“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啊！”
“呃……至于嘛？”
张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本来就没在意这些。”
“你还是赶紧帮我办一下业务吧，时间紧任务重哦。”
“好、好的！我这就帮您汇款！”
“请您到本行的VIP室里面等待一下！”
“所以说不用搞的这么麻烦了……”
他们这番对话自然也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银行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对自己的同时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毕竟能够接待这样一个客户，肯定是有提成的。
而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嘛……
张帆注意到身旁传来一道闪烁的目光。
是那个大妈的。
她此时还跪在地上，听到刚才柜员的惊呼声之后下意识就往张帆这边看了过来，
含着泪的目光相当闪烁，甚至是不敢直视过来。
但是那目光当中，似乎又带着某种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情，说不出的苦涩。
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开合着嘴，嗫嚅着嘴唇。
察觉到这一点，张帆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感觉。
“碎银几两啊，唉，碎银几两啊。”
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张帆起身将这个大妈搀扶了起来，笑道：
“这位大妈，等下出去的时候方便等一下吗？我有点事情想和您聊聊，几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