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拿来的第二批货在学校门口还是维持着不瘟不火的状态,有人买,可是却并不多,多少能赚一些钱,可是却远没有达到胡铭晨的希望。 不过,胡铭晨不管是在杜格小学还是在杜格中学,倒是出名起来了。一方面是他在班上的学习实现了令人惊艳的逆袭,更重要的是,他“商人”的身份,甚至有些人找他买卡片的时候会开玩笑的称呼他为胡老板。 而在这一周,胡铭晨也终于等到了关于父母的消息。 放学收工的时候,胡铭晨从街上走过,恰好遇到了刚从市里跑车回来的胡又灵。 “小晨,小晨,你怎么那么晚才回去呀?”站在车边知道旅客从车顶卸货的胡又灵见到胡铭晨后赶紧叫住他。 “三孃,你才回来呀,我这不是要卖东西嘛,要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能走啊。”胡铭晨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生意怎么样?” “还行,每天都能卖,多少赚一些。”胡铭晨含糊答道。 “如果不行就别做了,你现在还是应该好好读书,可别因为想着赚钱就耽误了学业。以后在社会上,没有知识文化,是会吃亏的。”胡又灵叮嘱道。 “三孃,我知道,放心吧,不会影响学习。” “哎,你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这么小就......”看着胡铭晨懂事的样子,胡又灵感到心疼。 然而她是帮人跑车,一个月也没多少钱,想帮也帮不上大忙。 不管是胡建强还是胡又灵,默认胡铭晨做生意的事实,关键就在于,他们没办法强力阻止,毕竟胡铭晨家的困难,他们是心中有数的。就算是有心帮,也没那个能力,所以,只能是在平时的时候关心一下胡家三姊妹而已。 “三孃,我这又不是去挖煤背土,我觉得挺好的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们家这个情况,我们也不能都等爸爸妈妈辛苦。”胡铭晨到反过来像没事人一样说道。 “你真懂事......哦,对了,我打听到你爸妈的消息了,今天跑车的时候,遇到了三家寨的大伯,他刚从旧州回来......”刚才问胡铭晨的情况,差点让胡又灵将正事给忘了。 “三孃,我爸爸怎么样?大爷爷怎么说?他怎么讲?”一听说有消息,胡铭晨就变得激动。 不得不激动,妈妈去旧州都超过十天了,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情况是好是坏,嘴上不说,心里面胡铭晨是一直在揪心的。 “就他讲,你爸爸还好,不会死,不过,受伤挺重的,当时死了两个人,你爸爸隔得远一些,也真的是走运。倒霉的是,那个老板跑了,没有人付医药费,你爸爸肋骨断了,好像还断了手指头,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回来。” “那个狗日的老板。”胡铭晨气愤的骂了一句,“照这么说的话,我妈带去的钱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三孃,那我先走了,我去三家寨找大爷爷再问个清楚。” 也不等胡又灵再讲什么,胡铭晨拔腿就往三家寨的方向跑。 见到了三家寨的大爷爷之后,胡铭晨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江玉彩去了不传消息回来了。 “我和你爸爸不在一个矿,当时你爸爸送进医院之后,都没人晓得能不能救活,反正听医生说是很严重的。开始的时候,他们那个老板还垫付点医药费,可是后来,听说要坐牢,那龟儿子就干脆跑了。我给你讲,他一定是政府有人,要不然的话,这种死了人的事,怎么会不开始就抓起来。你妈去的那几天,整天哭。都不晓得你爸爸会不会死,又怎么传信回来呢?她都不晓得讲哪样嘛。”胡铭晨五十几岁的大爷爷裹上一颗叶子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说道。 “大爷爷,那现在怎么样了呢?” “还能怎么样,自己医了嘛。那边政府也不怎么管,就只说要先抓到人才行,人都跑了,还抓个毬啊。你爸爸倒是死不了了,肋巴骨断了两根,一个手指头不见了,肚子里面还有点血,听医生讲,至少还有半个月以上才能出院。现在医药费一天一百多。” “一天就要这么多钱啊?”这个数字让胡铭晨为之一惊。 “这已经是少的了,有些好的药不敢用,要不然,两百多呢。我看啊,再过十来天,其实可以接回来慢慢养,那边人生地不熟,啧啧啧......运气不好。” 而胡铭晨现在正在盘算母亲带去的钱能坚持多久。要是照他大爷爷这么讲,岂不是二十天就花光了。 胡铭晨上门问状况,其实还想问一下可不可以有办法带点钱过去,但是听说一天就要这么多的医药费,他就不提了,自己现在赚的那点点钱,杯水车薪,根本顶不上什么事。 回到家,胡铭晨想了想,还是将得到的消息告诉给姐姐和妹妹。只不过胡铭晨选择性的将重点给屏蔽了,只告诉他们爸爸没事,过段时间就可以回来。 胡铭晨知道,将压力传递给他们两个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让他们轻松一点。只是胡铭晨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负担更重了,即便是将爸爸接回来,他短时间内做不了事情,而且,也还要医药费的花销。而这一切,只有两个办法能够解决,要么继续借钱,要么靠胡铭晨。江玉彩要照顾家里,是不可能出门挣钱的。 果不其然,听说是这样的状况,胡燕蝶和胡雨娇十分高兴,总算即将要见到爸爸妈妈了。其他的忧愁和困难,并不在他们的脑子里面。 “姐,我和你商量个事。”虽然胡铭晨不告诉胡燕蝶他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