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偷奸耍滑,不赶紧练,考试的时候怎么着。”体育老师吹了一口哨子,站在操场中朝胡铭晨他们这边大声喊道。 “去去去,你们赶紧去练,老师在喊了,要吹牛回教室再吹。”胡铭晨急忙配合的挥手赶他们走。 等同学们全部回到操场上,一个个排着队老老实实根据体育老师的要求跳鞍马之后,胡铭晨干脆倒下去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天上飘过的一朵朵白云。 白云可以忽聚忽散,自由自在的飘荡在天空,而人只能躺在下面羡慕,人不能像白云那般洒脱,也做不到像飞过的鸟儿那般自在。 那晚上的混战过去这么多天了,当时胡铭晨其实真的不怕,或者说那时候他压根来不及怕,但是事后想起,胡铭晨还是心有余悸。 更没想到的是,胡铭晨第一次杀了人。当得知那个被胡铭晨在背后捅了一刀的熊*死了,胡铭晨足足愣了两分钟。 就像胡铭晨说的,他并不是存心要杀死熊*,他当时只是出于无奈的自保。在那个时候,对别人的仁慈和留情,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两天时间,胡铭晨都有点闷闷不乐,不管熊*是不是罪大恶极,他终归是死在胡铭晨的手上,一时间,胡铭晨的心里还是有小疙瘩。还是方国平给他做思想工作开导,才让他完全释怀。 “你怎么不想想,如果那个被捅了一刀的人是你,躺在殡仪馆醒不过来的人是你呢?你就告诉我,你愿意当他的那个角色吗?” “废话,谁愿意死啊,我当然不愿意啊。”胡铭晨本能的就做了这样的反应。 “那就是了啊,你不愿意当他的角色,你就得活着,就得对他下手,否则,就是你自己选择死。”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何尝不明白,就是觉得自己杀了一个人,心里面总觉得......一种讲不出来的复杂感觉。”胡铭晨纠结道。 “有什么复杂的,一个男子汉做事情,如此纠结扭捏,那算什么。我告诉你,要是你心里面有过不去的坎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别练什么功啊,就干脆做一个乖乖仔吧,以后有人要欺负你或者怎么样,就自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任凭人家施威就可以。否则你练功,让自己强大,目的就是为了反抗的啊,既然反抗了自己难受,那干嘛还要反抗,多此一举嘛。”方国平一套一套的说道。 “我凭什么不反抗,我又不是孬种。” “可是你现在的表现,说真的,就和孬种差不多,妇人之仁,历史上妇人之仁的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还口口声声说要干大事,就你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干个屁的大事啊,要么做个乖乖仔,要么到庙里面当和尚最好。”好好说效果不行,方国平用的就是激将法。 果然有用,方国平的一番话让胡铭晨舒畅了不少。 “我告诉你,你这还是打架而已,如果是当兵,在战场上,那时候谁去管对面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晓得那就是敌人,见到就开枪,二话没讲。我杀过不少人,那些人我都不晓得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家里人是什么感受,我唯一晓得一点,我不能死,我要不死就只有杀掉对方,没那么多大道理,更没那么多心理负担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