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藏在柔美皮囊下纵生一把骄矜傲骨,乔嘉南眉眼弯弯,她开腔很轻,不多加赘叙,却呵气如兰: “这可怎么办呢,贺大少——” “在你面前,我好像,没有底牌呢。” 语气三绕,像行于靡靡月色中的、慵懒的小猫在轻轻挠心。 贺庭温沉默。 他定定地看人姿态半晌,终是率先撇开了视线,恰到好处的时机掩下了眸底晃晃。 在沉默的昏聩间,乔嘉南笑意更深,不沾染分毫细弱琐碎的情感,只是笑着,开口再续:“为什么不回答我?” 贺庭温掀起眼皮。 他终是一瞬不动地对上眼前人的双眼,犹如审读者一般、审读着那双在与暖光源剥解后艳色更浓的眉目,审视那双情绪表征已逾越自己认知中“可控”范畴的眼。 太潮,太温,太滚烫。 半晌,贺庭温神色不明地开口,语气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地、再柔三分: “陈医生说,你已经一个月没去他那里接受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