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地方,但是儿
子想要熬出头,如父亲一样登阁拜相,没有二十年怕是做不到。与其在翰林院熬资历,倒不如放出去,至少儿子得知道为官一方到底要做什么,百姓又是怎么生活的,将来皇上若是问政,儿子总不能一问三不知。」
「简直是笑话,难道不外放就不懂这些?」左相皱眉盯着儿子。
季云廷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对上父亲的犀利的眼睛,他慢慢说道:「儿子不想待在京城,也有与县主退亲一事有关,如今因为此事儿子名声受损,倒不如出去,过个几年回来也没人再提起来了。」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
左相沉着脸不语,当初与镇北王府定亲是他的意思,哪想到就是这么巧,秦家女也给儿子写了封信,阴差阳错之下还被镇北王府知道,这婚事一地鸡毛。
想起秦婉仪,左相的神色就很难看,「我与你说过,秦家女已是皇上的婉仪,你与她不能再有丝毫联系。若不是她,与镇北王府的婚事又怎么会出现变故,你若是还惦记不该惦记的人,我看也不用做官了,真要闹出事情来,一家子人都跟着你赔上性命!」
「儿子说过,自打她进宫之后,儿子与她从未有过联系,那封信是她所写没多错,但是并非儿子之意。」季云廷脸色灰白,这个泥潭他是拔不出来了。「便是秦婉仪进宫之前,儿子与她也没什么逾矩的关系。」
他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就会有他喜欢秦婉仪的传言。
左相淡淡的说道:「既非你之意,当初为何不跟县主说清楚?」
季云廷沉默,「儿子对县主确实也并无男女之情。」
左相沉默半晌,这才慢慢说道:「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中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什么,明明你自己没有错,但是最后所有的错都是你承担的。如你这般,便是入了官场也会被别人剥皮拆骨给吃了,与其等到那日,你还不如留在家中保你平安。」
季云廷不语,此言他无法反驳。
细细回想,他其实也不太肯定对秦溪月到底是什么想法,喜欢?似乎没这种冲动。
但是,每次秦溪月跟贺兰韵与他碰到一起,好像总会奇妙的重复一种场景,而他深陷这种场景中无法脱身。
他知道自己有错,但是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那般境地。
秦溪月进宫,他不觉得难过,与贺兰韵定亲也没觉得欢喜,似乎他的人生中对男女之情总缺了几分炽热。
可他知道,便是他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因为,他确实每次在贺兰韵与秦溪月因他吵架时,他是偏向于秦溪月的人。
连他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疑惑,可是事情是他做的,无法辨别只能沉默以对。
「爹,儿子想要外放。」
左相皱眉。
季云廷轻叹一声,「留在京里,每次看到别人,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您不如放我出去,儿子会好好做官,不给您丢脸。」
左相看着自己最喜爱的长子,最终还是叹口气,「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这次你如何外放,去哪里,我不会插手,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来承担。真要是被分去了苦寒之地,我也不会为你说情。」
想要出去闯,就得自己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