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朝着这个方向思考,但是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应当是有人刻意散播。 “因为这个,你就怀疑王章杀人?”孔县令点出陈大话中不合常理的地方。 陈大支支吾吾,似乎别有隐情。 孔县令一拍惊堂木,砰地一声,吓了所有的人一跳。 但是显然是有效果的,但是陈大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这不是我们怀疑,实在是他们家太可疑了,谁家娶媳妇不传宗接代,王章就好像忘记了家中还有个媳妇一般,基本上不回去,还有他娘,自己倒是常来城中,从来不带蕙娘,感觉就像是阻止两人见面般,如今看来,确实有阴谋啊。” 这话倒是和蕙娘之前所言对得上了,孔县令若有所思,又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王章休妻的事情?” “没有。”这次回答的是陈二,他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王章要是休了妻,蕙娘为什么还要在他家住着?他娘在村中苛待媳妇都出了名,那田里的牛都没有蕙娘干的活多。” 如此一来,王章之前的话便全是谎言,确实有杀妻的动机。 孔县令看向王章,“王章,你并未休妻,如今二娶他人,背信弃义,实在是枉为读书人。” 王章脸色一片惨白,他没想到事情败露得如此之快,就好像……好像有人在背后做推手一般,此时他能想到的就是站在蕙娘身边的那个华贵妇人了。 他扭头看过去,那妇人并未施舍一个眼神给他,只是笔直地站着,对他的怀疑不屑一顾。 是啊,就算是她揭穿一切又能怎样,一切都是事实,根本无从抵赖。 王章咬牙,攥紧了自己的手,咽下这口气,他的脑子转得快,想着一切的补救措施。 他哭丧着脸,颤抖着跪地,“是草民鬼迷心窍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是草民对不起蕙娘,草民罪该万死,但是草民发誓,草民没有想要杀蕙娘,草民对天起誓……” “发誓要是有用,要衙门做什么?”佟嫂子哼笑一声,打断了王章声嘶力竭的哭诉,“你为了虚荣心也好,为了银钱也罢,攀了高枝说起来也并非罕见之事,休妻另娶就罢了,可惜你又不愿意放蕙娘离开,更在蕙娘发现你的真面目之际,打算杀人灭口,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你人性的扭曲?” 王章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酝酿出来同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再次听到“杀人灭口”四个字,他压抑已久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我他妈的没想要蕙娘的命!!!” 至少现在没有,至少不是亲自动手,他要是有这个胆子,早就动手了,比起死于谋杀,他更希望蕙娘能够病死或者意外而亡,这样自己也不用背负人命了。 佟嫂子对于王章的想法十分了解,那些阴暗的,那些不负责的,那些懦弱的……但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听她淡定地说道:“蕙娘脖子上的痕迹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到蕙娘脖子上的伤痕,王章的怒火熄灭了一瞬间,又很快地敷恢复了,“我……我当时只是气急了,再说,再说蕙娘不是没事吗?” “没把人弄死是不是后悔了?”佟嫂子说道。 “你放屁!!!”王章绷不住了,疾声质问,“是你,是你在害我,是不是你?一定都是你干的!!!” “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难道也是我的缘故?”佟嫂子嘲讽着问道,“啊,不对,你可能说是蕙娘逼着你,又或者是陈家小姐勾引你,再或者是你娘劝着你,总之,都是女人的错,与你无关,你干干净净!!!” “贱人!!你这个贱人!!!”王章脸色发青,表情扭曲,冲上来就要打人。 佟嫂子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这一出,自然是防着他,尖叫着躲到了一旁衙役的身边,伸着脖子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我要弄死你,你这个贱人!!”王章压抑住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将理智燃烧殆尽,满脑子都是要杀了这个女人,从这一切里面挣脱出来。 经营多年的形象如同架在水面上的建筑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沉入水底,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彻彻底底地完了,从今以后,同窗、同村都会以何种眼神看他? 一时间,公堂之上,女人的尖叫声、男子的咆哮声的、县令的呵斥声嘈杂不已,鸡飞狗跳,完全丧失了严谨、沉重的氛围。 郑友明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饶是这些年已经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场面,但是眼前这个场面,对他的冲击还是过于巨大,导致他久久不能回神。 乱了一阵之后,王章被衙差按在地上,挣扎不动,嘶吼了两声,失去了力气。 佟嫂子扯了扯身上衣服,一甩帕子沾着眼泪,回到场中,“大人,您看看,民妇与他无仇无怨,不过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他便要动手的杀人,面对蕙娘这个阻碍了他生活的人,他定然是心中满怀怨恨,日积月累之下,定然有天会爆发,蕙娘同他对峙便会激化一切。” 孔县令无语,那是不中听的话吗?那是顶着他的心窝子捅刀子,别说王章这种心虚狡诈之人,就算他听到这种话也想揍人好不? 但是,明显的是,现在王章才是理亏的人,就算是孔县令想要偏袒王章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