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美人,便也凑过来,好事地玩笑道:“说得这般清楚,莫不是,这又是你哪个叔伯舅爷亲戚,流落在外的好妹妹?” 清而丽,妖且娴。效颦施里,则更可怜。堕马梁家,妖态更甚。 令人难以移开目光,不得不承认称艳:妖无格,真国色。 亦不吝称美道:“尊夫人,艳冠群芳,二公子,福泽不浅。” 那美人倒是对着公孙钰挑了挑眉,他这话令人十分受用。 封赫奕淡笑道:“比你姐姐如何?” 公孙钰啧了一声,道:“是我那可怜短命的小姐姐啊,当初也不知是怎么猪肉蒙了心,死活不肯嫁汝兄。裴子玠此人,造孽不浅!横死都是便宜了!简直狗彘不食!” “不至于不至于……”封赫奕举杯敬酒,笑道,“我并非有意言辞奚落,小公子莫嗔。” 公孙钰撇撇嘴,一口闷,道:“多大的事儿啊!” 又执了酒壶,笑道:“嫂夫人不喝一杯吗?” 封赫奕笑道:“我代饮三杯,你嫂夫人在养身体。” 公孙钰奇道:“生孩子吗?她倒是细心保养着了,你还在这儿胡吃海塞地,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认识个小妞,千金圣手,届时给你引荐一番……” 甄元渊在一旁痛苦憋笑。 封赫奕却只是一笑而已。 甄元渊边笑边拍着封赫奕的肩,抹眼泪,道:“兄长啊……又是这熟悉的台词啊……兄长对嫂嫂,此情此意,可真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哈哈哈……” 那美人美目一瞪,直接拿了个羊羔腿,就往甄元渊的嘴里堵! 司马赜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别无他言。 公孙钰推了推司马赜,眼神略显暧昧,道:“啧啧啧,原来你喜欢骚的?怪不得王家女郎和荀姐姐,这等姿德绝世之女子,不能入你眼。唉唉唉……” 司马赜摇了摇头,道:“好像……在哪儿见过,但确实不曾见过。” 公孙钰调侃道:“此等妖艳丽姬,若是真见过,能不记得?何况是你这种脑子的,能想不起来?莫不是梦里?” 司马赜白了他一眼,只觉夏虫不可语冰,道:“跟你这人,没法儿说。” 公孙钰亦嗤之以鼻,还啐了一口:“佳人艳妇,搞得跟政治军事似的……还没法儿说……” 倒是甄元渊一边给美人告饶,一边笑着解释,道:“我兄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跟我嫂嫂,那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旁无姬侍,别无他幸。未有子嗣,真是嫂嫂体弱,真是嫂嫂体弱,真是嫂嫂体弱,这个可真是好大一口锅!我哥都背了三四年了。” 公孙钰附和着表示“肃然起敬”、“好夫婿楷模”…… 复追问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甄元渊翘首得意道:“这个自然,女娲庙里发咒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公孙钰啧了一声,挑眉向司马赜,问他何态度。【PS这货真不是给子,就元芳你怎么看啊】 司马赜真就不惜得回复公孙钰,白了他一眼,道:“管好你自己——炫女不贞,炫士不信。凡事讲究盖棺定论,话说得太满不好。万一不幸,对方还去了阴司告你,那还了得。” 【PS女主永远都是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不勉强,是太爱吗?不勉强是不够爱。并不想要最最最最捆绑定的亲密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爱你,我还是我。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并不是与君匹敌,夫妇一体。 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我如何对待你,是因为我希望你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这不是没要求,这是有要求、有限制的。】 公孙钰被虎了一跳,失笑道:“这么毒?” 司马赜笑,笑比醇酒甜,道:“对对对,毒妇就是你的泫泫。人不怕她缠着你,人还怕你缠着她。” 公孙钰敷衍着嘿嘿一笑,被他瞅得瘆得慌。眼神无意游走,瞟向了对面的裴子玠…… 拱了拱身边的司马赜,嘘声道:“裴子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我现在觉得,他好像比你……更不喜欢女的!啧啧啧!我收回当初对你‘老不正经老秃驴’的称谓!” 司马赜白了他一眼,支颐懒怠地观赏着冰嬉,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