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绣娘,回回东西一做好偷偷挪了去自己铺子上卖。 一年赚的银子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就是不肯挪窝儿,想把房子坐实了留给老大。 说到这陈姨妈就生气,亏得老三死了媳妇儿又跑了,不然她们得挨到哪年哪月! 男人嫌宅子里住着不痛快,一个日日睡在铺子上,一个跑去江南快活。 她和女儿就只能守在里头闻霉味儿! 现在好起来了,陈姨妈还是觉得闹得慌! 大嫖儿生小嫖儿,二房家风早坏了,就是三个小的种了状元,她看也要大祸临头! 她真是一点不想再跟这些东西做邻居! 宁宣也不好开口让二老爷一家子搬出去,他是做小辈的,怎么好跟爹和老太太做对? 陈姨妈:“怎么就个个都掉进钱眼子头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段圆圆上辈子没富过,往深了想她也能理解:“宁家可不跟咱们家似的,打成乌鸡眼儿也就几万块银子。” 宁家估计得有百万雪花银吧?谁不争?不争的穷神上门都得叹一声穷根怪深! 话糙理不糙,陈姨妈给她说得发笑。 段圆圆一咕噜爬起来,把狗儿唤过来慈祥道:“大郎!咱们把老东西药死得了!” 她死了什么事都好办了! 大郎摇着尾巴抖着肥屁股跑了。 二老爷心里其实也烦,儿子太孝顺了烦人,不孝顺更烦人!不孝顺娘,以后怎么会孝顺爹?太孝顺娘又乱了男女尊卑! 上回打了二儿子一顿,几个东西就跟吓破胆似的,再不提娘。 二老爷没打算放曹氏出来,但他想到就心里发寒,自己以后要是着了道,儿子们会怎么对自己? 想到这他就让几个儿子每天抄一遍孝经。 谁曾想两兄弟都甩了袖子叫小子们抄,自己躲在房里玩女人! 究竟怎么浪成这德行的?二老爷想不明白。 方小太太穿着柿子红寿字纹小衫儿在房里低眉顺眼地给他端茶,听到就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还能是谁?儿子肖父呗! 她抬头瞧着老爷,柔声道:“孩子们还小,等成家立业就懂事了,媳妇儿们还没进门,收用两个在房里也不是大事,只略给些儿脸面叫她们缠住孩子们,不叫往外去胡混也就罢了。” 二老爷心里这个是后娘,就是个管事儿的,她说的话但凡涉及儿子他都是一概不听的。 听见这话眼睛就眯起来,方小太太真挚得瞧不出的眼睛慢慢含羞带怯地垂下了,脸儿也红红的。 二老爷看她一只手放在肚皮上,就把人搂在腿上,一面把手伸进衫子里摩挲,一边笑。 亏得年纪大了自己还能搞大女人肚子! 自觉龙精虎猛的二老爷心里也美啊,转眼刚刚的不舒坦就飞走了,只抱着人叫心肝儿肉。 只是顾及方小太太的肚皮,始终不能尽兴,最后还是把陪嫁丫头拿过来顶上才泄了邪火。 二老爷乐完了把丫鬟一丢,还抱着方小太太,笑眯眯地说:“给你也再添个人吧。” 方小太太笑着点头,转头刚刚二老爷收用过的丫头给他了,嘴里道:“我多了人,也不好叫娘身边空着,也给娘指个丫头过去吧。我瞧别院的暖云就不错。” 二老爷听了就咯噔一声。 那丫头是他喝酒是买下的清倌儿,花了足足三百两银子,会伺候人但还没破身。 浪荡又不失清纯,玩起来叫人浑身酥软。 两人从曹氏还没关起来就缠绵有些日子了,娶方小太太的时候,他顺手就把人买进来当了丫鬟,正愁着怎么给她开脸儿做姨娘。 二老爷倒是想拒绝,一着方小太太的肚皮,又叹一声,罢了,终究是个丫头,在娘房里也不是见不着了。 谁嫌儿子多呢? 老太太手上还有些棺材本!多个孙子多点钱! 暖云在房里愣愣地坐着,不敢信老爷姑娘还没挣上老爷就要让自己去伺候老太太。 方小太太的奶妈就劝她快点儿去,没想到暖云死活不去,非要看一眼二老爷,叫得云鬓散乱道:“平白无故的凭什么叫人走?我是老爷的人,要走也只能老爷送我走!” 奶妈愁得没话说,只能转回去跟太太讨主意,要是下狠手她有的是办法,但要全须全尾地送给老太太,那就难了。 奶妈回家的时候琴姐刚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听了就说:“把人捆了饿几天,饿乖了什么事都能干!不乖就再饿!” 再说她不是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