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好。 其他三个丫头在外头逗狗烤火,搂着大郎亲亲爱爱地叫个不停,看到青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一群人瞬间就溜到大门外头去了。 素衣给段圆圆当过替身,她在屋子里有几分薄面,还敢看两眼青罗被罚的场面,所以她就留在屋子里伺候段圆圆。 杜嬷嬷是老人,在杜家有根基,辈分比青罗还高些,她更不怕了,还喝着茶坐在青罗旁边说她笨得要死,多大人了,闹这些幺子。 青罗一声不吭,王家人把院子看得铁通一样,就是里头杀人放火她们也不知道。 她和刘怀义想着人家是客人,客人过得舒舒服服的就行,人家不要她们进去,她们就不进去。 杜嬷嬷砸砸嘴,把米儿叫过来,道:“她们不敢瞧你出洋相,家里就让这小萝卜先顶着。” 青罗还不情愿,杜嬷嬷说:“那我出去叫别的丫头进来。” 青罗虎着脸眼冒凶光:“她们敢!” “小蹄子又凶又恶又不要人说!”杜嬷嬷失笑,还是把米儿叫过来了。 米儿眼睛像小葡萄,过来对着青罗甜甜儿地叫了声姐姐。 青罗看着里头小意殷勤的素衣,说:“嬷嬷你带她去吧,横竖姑娘跟前越多能用的人越好。” “就是这话了,一个人再行,没人帮也要出事,怎么回回都得跌个跟头才知道改呢?”杜嬷嬷高兴地唉了一声。 米儿掀开暖帘陪段圆圆说话聊天去了。 宁宣在别院里拉着王家的这个儿子看梅花。 他有孝在身不能去别人家走动,但在自家别院待待还是可以的。 王家这个孩子今年十三岁,名焕启儿。王洗马盼着他能够跟自己一样扛起王家复兴的担子。 王启从小就被管得严,很少有出来走动的机会,好不容易离他爹这么远早就憋不住了。 梅花清香,烧鹅炖得软烂脱骨,王启吃了好几天干粮,早就受不住了,想着娘又不在,自己偷偷吃了她也不知道,于是张嘴就吃净了一只鹅。 宁宣看他吃得高兴,还跟他说城里哪些地方的东西好吃,日后他可以自己打着马儿带着娘一起出去品尝。 王启看宁宣言语谈吐都很有风度,吃饱喝足后没忍住捂着肚皮说了实话。 他拍着宁宣的肩膀,很抱歉地跟他说:“娘还说不让我吃宁家的东西,怕坏了肚子,我看哥家里比我家还宽敞干净,哪会坏什么肚子呢?” 宁宣握住马鞭子的手一紧,哦了一声还笑着跟他说:“不要紧,你娘也是怕你水土不服才这么说,你要是不听她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慈母心肠?这话不要再提了,我只当做不知道,你回家也别让娘知道。要吃什么回头我都带你出来吃。” 王启看他这么善解人意,心里更笃定宁宣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哪还顾得上什么娘的嘱咐。 宁宣一口也没再吃东西,笑眯眯地看他吃完,又陪王启在外头逛了一圈,让人给他打包了几份四川点心带回去藏着慢慢吃。 王启感动得眼泪汪汪的,直管宁宣叫哥哥。 宁宣从马上下来,拍着他的肩膀,笑:“都是自家兄弟。”又说:“你娘的话也要听,别让她担心。” 小少年拍着胸脯保证:“哥放心!” 等人一走,宁宣一转身脸当场就黑了。 想到前几天他还在圆圆跟前笑,心里头郁气就止不住地翻腾。 刘怀义笑着咱给他牵马,宁宣正窝火,一脚就踹在他心口上。 刘怀义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头。 宁宣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花兴儿和花旺儿都不敢跟他说实话,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溜了。 门房搬了个凳子笑嘻嘻地屋子里磕瓜子儿。 他徒弟在旁边给他捏肩递水,问:“师父怎么这么高兴?”也没什么可乐的事儿啊。 魏门房哼着歌儿哈哈大笑,道:“傻子,你师父升官儿的日子近在眼前喽! 这么踹了一脚出去,宁宣气也散了不少。 院子里很快来了丫头说大少爷回来了,青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没一会儿就有一双黑色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青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宁宣会踹自己一脚! 屋子里暖香袭人,宁宣进去看着段圆圆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段圆圆一看他的脸色也知道表哥肯定也知道了,她走过去给宁宣取了披风挂起来,握住他的手当暖炉,说:“她们不吃就不吃呗,不吃还节约一只肥鹅,省钱的事,表哥应该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