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没找到,污猫皂狗的东西还真不少。 什么包在红纸里的头发,鞋底子里的生辰八字,都有不老少。 积年的老宅子,埋了一代又一代人,段圆圆和宁宣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睁只眼闭只眼把这回放过去。 要是真查起来个个都不清不楚日子就没法过了。 但宅子里还是清风雅静的,生怕被人揪出来打死发卖,结果一直到五月份,宁宣段圆圆和陈姨妈都跟没事儿人似的。 大家略略放了心,估摸着算是逃过一劫了。 花轿抬着陈逢生出门那天已经是五月份,天已经热起来了,段圆圆带着八个多月的肚子在屋子里做布娃娃玩。 宁家难得热闹一回,她说:“让她们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高高兴兴玩一玩罢。” 丫头婆子都跟从牢里放出来似的,掐着桃李杏花戴在头上,穿着簇新的衣服在院子里跑前跑后,瞧着花花绿绿的一片格外喜庆。 终于有点儿喜意了,段圆圆瞧着也高兴! 很快到了吉时,喜乐响个不停,宁家前院也摆了两桌酒让人尝尝喜味儿。 添妆只有陈姨妈露面,陈逢生毕竟是个丫头,人多了要叫人说宁家排场大。 宁宣只沾了沾唇就回来了,毕竟是宁家人他一点面子不给也不好,但要热情寒暄他也做不到。 于是他很快从外头回来,身上还是一身的马味。 宁宣笑盈盈地凑到表妹跟前,手上抓着一只张牙舞抓的笋子虫的的前边的触须插在细长的竹签上,笋子虫不会痛,但也不能飞了,两只翅膀跟风车似的不停地震动。 段圆圆觉得有点残忍,但又有点喜欢,靠在桌子上用它当古代电动小风扇。 宁宣打水洗了手脚换了衣服过来,她仍盯着虫子瞧。 宁宣失笑:“一只虫子就这么高兴?你喜欢我每日回来都给你捉一只。”他接过青罗的活坐在小杌子上给她捏脚。 段圆圆摇头:“一只是可爱,十只就是吓人了,家里到处都是笋子虫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说到鸡皮她有点儿流口水。 稳婆和大夫说她随时都可能生孩子,辣椒泡椒什么的已经可以放开肚皮吃,刺激刺激宫|缩。 大半年没吃过辣椒的段圆圆立马泪流满面地点了一桌子菜,天天如此顿顿如此。 有宁宣看着不让她吃多了,大夫和稳婆也就没多说什么。 绿意很快端来一盘子热卤兔脑壳,一盘子红油和酸辣椒做的冷锅串串。 冷锅串串撒了厚厚一层白芝麻,香油藤椒放得也足,食物比火锅和麻辣烫都更脆更香一些。 鹌鹑蛋鸡皮竹笋混在一起,看着就叫人食欲大开。 段圆圆默不作声地吃了两只兔脑壳,一碟子剔下来的鸡皮,她忽然觉得身下像来了一阵姨妈。 段圆圆知道这个是什么,她放下筷子站起来看着宁宣,嘴上还沾着红油。 她说:“表哥,我好像要生了。” 宁宣手上也拿着一只兔脑壳,他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一下表妹的裤子,湿的。 宁宣觉得脑子有点晕。 可他不能晕啊,圆圆胆子多小,自己不在她吓都要吓死了! 宁宣转身叫杜嬷嬷问她,——稳婆在哪里大夫又在哪里。 稳婆和大夫在屋子里面面相觑,清清咳了一声。 闻风而来的陈姨妈迅速领着他出去了。 睁眼瞎变的东西,愣头愣脑的看着就叫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