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会被放过,他仍然颤声问凌寒,“你真就这么恨我?” 凌寒听后,嘴角扬起,十分平静地反问: “义父觉得,寒儿不该恨你吗?” 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被当成畜生一般对待,被丢尽毒池,被逼迫和同伴自相残杀,数年如一日地忍耐着非人的痛苦,五脏六腑无一日不被阴邪的毒性蚕食渗透,直到浑身血肉都为之麻木,如此这般被残忍铸造成世间锋利无双的“刀刃”,还要认一手造就他所有苦痛噩梦的怪物为父为主—— 他凌寒即便出身再卑贱,即便刚出生就死在饥不择食的流民口中,他也本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把毫无感情,只知道杀人的武器。 这个怪物一度剥夺了他做人的权利,现在却问他,为何要恨? 真是荒唐,可笑。 “凌寒,你今日的一切,真以为都是魏思音给你的?你别忘了,是谁把你送到她身边!” 福安却咬牙切齿,一双眼睛血红狰狞地瞪着早已脱离他掌控羽翼丰满的义子,“没了我,你早就死了,就算侥幸还活着,也只是街头一个人憎狗嫌的臭乞丐!若是那样,你真以为像魏思音这样生来就高不可攀的女人会多看你一眼吗?” 凌寒眸光冷沉,伸手摸向腰间垂着的刀柄。 福安却还在激动地唾沫横飞: “若不是我,你上哪儿练成这一身本事!若不是我,你怎么坐上明镜司督主之位?如今人人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