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两进的,占地约莫六百平米,前后两院共有十三开间,前五后八。 因为租户人口数量不同,实际只有八户租户,但瓜分了这十三间房子,一间都没闲着,全在不断的为张元林产生利益。 前院面积小一些,院子中央只摆放了一些盆栽,有菖蒲,兰花,镜面草,空气凤梨等一些文人墨客喜爱的花花草草。 它们被精心的养护和摆放着,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颇有一番意境。 参观完前院,又进入后院。 这里就宽敞多了,偌大的后院还种了树,一左一右,一颗石榴树,一颗玉兰树,这是张元林父母当年找人种下的。 石榴树打理养护起来不麻烦,而且枝干延伸舒展有力,等开花结果后果实挂满枝头,饱满诱人,很是好看。 而玉兰树有金玉满堂的寓意,会在春季开花,那时候花朵布满枝丫,花会从白色到澹紫红色,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然后在周围各家的门口还有几个水缸,养了些莲花和水仙,当然也有其他的盆栽,例如文松文竹之类。 秦淮茹看在眼里,只觉得哪哪儿都好,但就是一口气憋着,形容不出来。 “呵呵,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很清新澹雅,安静,让人感到很舒适?” 张元林给了秦淮茹呼出心中一口气的机会。 秦淮茹点点头,连忙表示附和,她是形容不出来的,所以张元林说啥,她跟着说对对对就是了。 但很快,秦淮茹又想起什么,问道: “张大哥,我记得那位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门口好像也摆放了一些花草的,但为什么我看他家门口一点儿不觉得这么清新澹雅呢?” 张元林笑了笑,摇头说道: “你说三大爷的花草啊,那就算了吧,他那样抠门爱算计的人,舍得去买好花好草吗?全是路边小野花拔来凑数的,单是这份诚意就不够啊!” “再有就是三大爷那样的性格,也不舍得给这些野花野草多周到的养护,说难听点,他那就是为了衬托他自己与咱们全院的区别罢了,全是表面功夫,也就是给院儿里的人瞧瞧。” “你要是留心就能发现,那些野花野草回来养了几个月还不如路边长的好,因为三大爷就是这么一个抠门的人,养出来的花草也长的抠门猥琐,一点都没有盛放的感觉。” “所以像咱们这样的,见过了更好的风景,还会看上他那点无趣没劲的作秀把戏么?” 秦淮茹再次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这么一对比,三大爷就显得太差劲了,还是个语文老师呢,结果脑子里就想着算计,这样也能教好学生?” 思考间,秦淮茹不由的对阎埠贵的教学能力发出了灵魂质疑。 张元林耸了耸肩,没有多说,怎么教,教的好不好那是人家的事儿,和自己无关。 院子就两进,逛完了两人便出了大院。 这条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因为院里热闹的街道,路上只有一些读书人或背着包,或拿着书本路过。 秦淮茹看着他们的衣着打扮,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的粗布麻衣,微微抿嘴,便又向张元林靠近了一些。 张元林有所察觉,轻声说道: “淮如,我看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不如我带你去一家裁缝店,给你定制一身新衣服。” 秦淮茹被说中了心坎,一时间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刚想拒绝,却看张元林已经骑上车,拍了拍后座。 “走吧,今天去把尺寸量好,下个周日办酒席准能用上,不光是你,我也要去的,咱们结婚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而且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要是说我准备定制衣服用作结婚,兴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秦淮茹一愣,心想原来是为了结婚时穿的,张大哥也要一起去,那这笔钱就不算是浪费吧? 尽管知道张元林带自己来这里,并说明父母留下的资产,是想告诉自己有些地方不用太省。 可秦淮茹一向是勤俭节约惯了的,就是衣服也习惯自己做,而不是买。 但张元林说了,这套衣服定制好要留到结婚办喜酒时用,那就合情合理了。 嘻嘻,我要穿新衣,当新娘子了! 十九岁的秦淮茹还是很活泼可爱的,抱着菜篮子坐上了车,单手搂着张元林的腰,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红彤彤的脸蛋很是好看。 张元林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然后带着秦淮茹骑向指定的一家裁缝店。 路上,激动过后的秦淮茹回过神来,说道: “张大哥,结婚用的好看的衣服我做不出来,但是平时的衣服就别花钱了,我的做工挺不错的,村里的老人都夸过我。” 张元林想着我这两年换新衣服也没掏过钱啊,能白嫖干嘛要费劲去做呢? 不过,有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可不能埋没了她的才能,自己媳妇儿做的衣服穿身上肯定感觉更好吧? 只是光靠手做多费劲呐,所以我心疼媳妇整了台缝纫机回来很合理吧? 而恰好陈建平的静止世界里就有一台缝纫机,就上个月弄来的,目前还是最新款。 正好,趁着结婚这个理由,赶紧给家里置办一些好东西,也把静止世界里的库存清一清。 小两口过日子,暂时上无老下无小的,还从贾家那边弄了两百来块钱,有这家底不赶紧用用,难道等着院里的人上门借钱? 再说现在买东西还不需要票证,只要掏钱就行,等后面开始计划经济了,想买东西还得分配额,光是想想都头大! 如果说吃的喝的可以通过静止世界弄出来,然后编造个理由,就说别人送的给的,那这些用的东西就难说了,尤其是那些贵重品,没配额没票证,钱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