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天干物燥,后院又都是衣物,就算不洒油也很容易就放一把大火。 但来人准备周全,恐怕不只是想给作坊添麻烦,更是想把整个邰家都毁了! 如此仇恨邰家,怎么想也就只有那个许久没有动静的人了! 等待多日,悬在头上的利剑终于落下来,老爷子反倒心里有了底,没了方才的惊慌。 正好邰三爷这会儿也赶了上来,邰老爷子就拉着他说道,“三哥,有人要来家里放火,毁了作坊也毁了宅院。你恐怕要帮我找几个人手了,而且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放火? 毁作坊宅院? 邰三爷惊的跳脚儿,烟袋锅儿挥舞的呜呜生风。 “草!是哪个瘪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跑来欺负咱们家!” 老爷子不想解释的太清楚,当然他就是说小孙女做梦梦到的,老哥哥也不见得会相信。 他于是避重就轻,同老哥哥仔细商量怎么安排人手。 邰三爷偶尔看到珠珠哭红的眼睛,还以为杨丽华着急来寻人,耽搁这丫头睡觉,所以闹人了呢。 杨丽华听了个大概,到底不想后院的存货有一点儿损失,于是就说道,“爹,我先回去把羊绒衣裤都挪到前院儿,行不行?”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嘱咐道,“你回去之后,寻个借口给大伙儿放一晚上假,明早再来继续干活儿。然后再把羊绒衣裤挪到前院,小心别被人看见,后院也放些筐篓一类伪装一下。” “知道了,爹,这事放心交给我。”杨丽华留下珠珠就回了家。 后院里,妇人们依旧在手指纷飞忙碌着。 眼见杨丽华回来,隔壁三婶子头都没抬一下,嘴里却问着,“珠珠怎么样,是做噩梦吓到了吗,要不要晚上叫一叫?” 杨丽华笑道,“确实是没睡好,魇到了,嚷着找她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