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拍拍孙礼的肩膀,言道:“放心吧,五鹿已被我杀了,从今之后,这黑山寨将由我和马兄主持。” “杀了?”孙礼又吃了一惊,想起上山前拆开的最后一个锦囊,忙说道:“既然五鹿是东吴的细作,他们必有联络,何不去搜查?” “德达所言极是!”杨凤猛地醒悟过来,与孙礼又往五鹿住处赶来。 一路上孙礼心中有些不安,诸葛亮的锦囊中交代,让他在五鹿死后上山,搜查药包,照计行事,却没说是什么计策,难道不怕杨凤也看到? 等到了五鹿庄中,看到廊台上晒着切好的冻梨,眉头微皱,进到房间又闻到一股药味,只见火炉上还在熬药,旁边扔着纸包。 杨凤吩咐手下去追扔尸体的人,搜查五鹿身上,两人在房中翻箱倒柜,找了一阵除了钱财之外没有收获,孙礼才假装不经意拿起地上的纸包。 只见纸包共有三层,中间一层纸张细腻,上面隐约有字,打开一看却是画着的符文,写着一个“黄”字,杨凤也反应过来,二人将其他药包一并拆开。 另外的药包上也有字,分别是“地”和“玄”,孙礼猜测杨凤手里的应该是“天”字,大概是让五鹿按 照顺序煎药。 “果然是密信!”不想杨凤却拿着那张纸冷笑起来:“我就说那老道是骗钱的,先前险些治瞎李大目的眼睛,又怎么会给五鹿治伤?果然其中有诈。” 孙礼想不到杨凤先发现了密信,小心问道:“信中……写些什么?” 杨凤把信纸递给孙礼,沉声道:“哼,他们要五鹿骗我领兵两路出山,趁我出兵之际,吴军却从五鹿那一路进山,夺了黑山寨,好狠的计谋!” 孙礼看过书信,恍然大悟,原来是诸葛亮让他继续策动杨凤出兵,这计策虽是为五鹿谋划,实则就是给自己看的。 想到此处,抱拳道:“大王,吴军不知五鹿被杀,何不将计就计,一举消灭吴军?” 杨凤问道:“你有什么计策?” 孙礼言道:“还按这信中之计,兵分两路下山,五鹿这一路却埋伏山中,待吴军到来,将其歼灭,另一路兵马直取东吴大寨,永绝后患?” “嘶——”杨凤双目微眯,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大笑道:“此计果然精妙,就是赵云带兵进山,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孙礼言道:“大王此番若能杀了赵云和孙翊,必定威震武林。张燕屈膝投降,被人唾骂,将 来千里太行山,众豪杰必定听从大王号令。” “哈哈哈,说得好!”杨凤双目放光,握拳冷笑道:“张燕这个软骨头,若不是当年仗着张牛角的扶持,这黑山军统领,哪里轮得到他来当?” 孙礼笑道:“张燕哪里比得上大王英武?只要重振黑山军威,联合太行各大山寨豪杰,必能做成大事!” “我正有此意!”杨凤怦然心动,点头道:“张燕魄力不足,枉费众兄弟一番苦心,我有德达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孙礼抱拳道:“全仗大王英明神武,在下不敢居功。” “马台等到你出现才来黑山相投,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杨凤对几次孙礼献策十分满意,拍着他的肩膀叹道:“德达必是上天赐予我的福星呐!” 孙礼忙道:“在下何德何能,只希望能有一席之地安身立命,大王收留之恩,岂能不报?” 杨凤慨然道:“你到底是读书做过官的,见识就是不同。从今之后,我拜你为黑山军师,地位尚在渠帅之上,今后黑山军壮大,可要多劳你出谋划策。” 孙礼惊喜不已,急忙谢过,言道:“即将到年关,事不宜迟,尽快除掉吴军,也好让兄弟们安心过 年。” 杨凤知道这是他成名立万的机会,立刻安排孙礼策划此事,将五鹿被杀的消息严密封/锁,并派人向羝根传信,叫他死守山口,不可与吴军交战,等候时机。 接下来的几日,杨凤整肃兵马,挑选精锐,将能作战的喽啰全都集合起来,只等孙礼联络到孙翊,便倾巢而出,消灭吴军。 数日之后,荆鹏的伤势也有所好转,虽然还不能骑马打仗,但出行走路不成问题,帮着孙礼张罗军务,部署兵马。 不觉已到小年,杨凤正等得不耐烦,忽然孙礼喜滋滋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大王,吴军果然中计,来信回复。” 杨凤拆开一看,字迹果然和上次的密信一模一样,更不疑有他,大笑道:“孙翊谋划想要取我老巢,老子先端了他的老营,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孙礼言道:“吴军行事向来谨慎,只恐山中还有细作监视,为防露出破绽,大王还是要走南路,属下带兵走北路,就在山中埋伏,待消灭进山吴军之后,马上下山来会合。” 杨凤点头道:“军师所虑极是,我们兵分两路下山,明日便可大功告成。” 荆鹏叹息连连:“只可惜在 下受伤,不能骑马,要遗憾错过大战了。” 杨凤安慰他道:“你杀了白绕,已立大功,更何况我们全体出兵,山寨也不能无人看守,这后方的事情,就劳驾你来操持。” 荆鹏抱拳笑道:“我在山寨备酒,恭候大王凯旋而归!” 杨凤抓起二人手臂,慨然道:“你兄弟三人来黑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若不然,只怕早被五鹿所害,是我杨家祖坟冒青烟才化险为夷,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荆鹏点头笑道:“大王有列祖列宗保佑,恐怕有称王称帝的气运,必将名垂千古,这等福分我等无福消受了。” “这叫什么话?”杨凤故作不悦,正色道:“若将来杨某能成就大事,你三位便是功臣,有福同享,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