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银霜,你在家干嘛呢?为什么还不去砍柴火?”还没见到人呢,盛气凌人的声音就先传过来了。
束踅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院门。表姐江小小胳膊已经抬起来了,看来是想直接闯。但是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了束踅,反而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你......你竟然没死?还......还活着?”江小小抖似筛糠,简直就像看见了百万年的恶鬼,灵魂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我当然还好好活着了,这一切都是托了你的福。”束踅马上反击。
江小小好像心虚了,“你......你知道就好。”
“我当然知道了。明明那天河边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我是被谁推下去的呢?引领一个眼神杀过去。
江小小还在心虚呢,转头又听见束踅重提落水的事情,也顾不上自己的盛气凌人了,只想狡辩:“你不要血口喷人!河边,明明是你自己脚滑,失足落水,这样都能冤枉到我的身上。可见你们就是一群贱皮子!”
束踅看她不知悔改,还继续言语羞辱,火气立马就上来了。“你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今天早饭吃的大便吗?让你来这只能满嘴喷粪,臭气熏人。你这么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就别整天光临寒舍,省的玷污了你。另外,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好门窗。你不是疑惑我落水了怎么还能回来吗?”束踅凑近江小小,确保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她们说的话:“水鬼看我命不该绝,把我送回来了。但是某些作恶多端的小人有没有我这么好运就要另当别论了。以后经过水井、河边、湖边或者江边都小心一点吧。小心有人来找你索命。”说完这些话,束踅就往后退了一步,阴森森地对着江小小笑。
江小小察觉出束踅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阴森森的样子也让江小小的心里发毛,毕竟自己做了亏心事加上年纪小心理状态也不大行,就想走。
束踅一把扯住了江小小的胳膊,“我还没说完呢,急着走什么啊?你给我记住了,以前怎么样,我可以既往不咎。现在我只想和霜儿、小羽好好的生活下去。希望你以后不要脸招惹我,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碰见了也当做是陌生人的程度。如果你还来找我们的麻烦,就绝对不会是像今天一样口头警告那么简单了。”
江小小脸色煞白的夺门而出。
“长姐,你好威武霸气!”
“好了,在夸我几句,我就要飘到山上了。别让她影响到我们了,以后不管什么事长姐都会罩着你们的。好了,我们快吃饭吧。”束踅招呼银霜和银羽坐下吃饭。
另一边,江小小边哭着边跑回家了。刚进门就被束踅的舅妈,江小小的亲妈,谢秋萍看见了。“小小,你怎么了?怎么哭着跑回来了?谁给你气受了?告诉为娘,我来替你做主!”
“娘——束踅那个小贱人辱骂我,还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呜呜呜呜呜呜呜,甚至还有更多言语辱骂,我都说不出口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秋萍一听直接火冒三丈,拉着江小小气冲冲地往束踅那儿走,打算找她们的麻烦。江小小也因为有了亲妈撑腰,腰杆也硬了,紧随其后。
谢秋萍直接把门踹开,叉着腰就开骂了。“你们三个狗杂种,平时是不是太给你们脸?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甚至住我们家的,不要求你们感恩戴德,只需要帮我们干点活......结果你们不仅不懂得感恩,反而倒打一耙,骂小小有娘生没娘养!我看真正有娘生没娘养的另有其人吧,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扫把星,怪不得克死父母呢!再蹬鼻子上脸,这儿你们也别住了,滚出我家,自生自灭去吧!“
束踅本来还算平静地听她说话,直到谢秋萍侮辱父母,银霜和银羽因为谢秋萍的话低声哭泣的时候,束踅彻底爆发,无法再忍耐了。“谢秋萍,人家都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连真是世间独一份的没皮没脸。以前我看你是长辈加上妹妹和弟弟年幼,对你已经多有忍让,从现在开始绝对不会如此了。你刚才说这里都是你家是吧,天大的笑话。我爹娘留下来的房子,被你们鸠占鹊巢,住的时间久了就真当自己是这家的女主人?建议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配不配。这些房子姓银,跟你这个外姓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家从这里滚出去!”
谢秋萍现在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本来她对江小小说束踅变了一个人的话不以为意,毕竟之前的束踅胆小懦弱,把束踅姐弟三人赶到这里来也是乖乖就搬走了,谁能想到束踅变化竟然如此之大,牙尖嘴利,咄咄逼人。
恼羞成怒的谢秋萍看自己压制不住束踅,只能破罐破摔跑回家。刚回到家,就把桌子上的午饭和碗盆筷碟全部摔到了地上。还在后院收拾东西的江伟长听见响声,来到大堂就看到了这满地狼藉的一幕。
“你又发什么疯啊?那中午吃什么?真的有病!”
“你他妈还要心思吃饭?我们就快被你的好外甥女赶出去了!窝囊废!”谢秋萍像是不解恨的又把地上的盘子碎片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