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情况也不乐观。银霜凑到束踅身边,看起来十分害怕。“长姐,这样真的可以吗?不会出问题吧。我......我好害怕。”
束踅紧紧地握住银霜的手,“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生活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难道你想继续过技能顿顿吃土豆的日子吗?放心吧,我会护你们周全的,何况我们还占理。”
银霜抬头望着束踅坚定的神情,彻底抛弃了之前彷徨不安的情绪,坚定地相信束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没多么一会,谢秋萍带着江伟长又来了。“过来看看你的好外甥女,这么牙尖嘴利,忘恩负义,要把我们赶出去呢?”
因为谢秋萍嗓门太大,加上爱看热闹的,束踅和谢秋萍吵架的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全都趴在门上和墙上看故事呢。
谢秋萍还在说着,突然看到桌子上地草菇炒肉和红菇炖汤,表现得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阴阳怪气着说道:“呦呦呦,我说怎么本事这么大了,吃着我们家的用着我们家的,怎么还当小偷啊?偷我们家的肉要不要脸啊?”
谢秋萍存心要把事情闹大,对着看热闹的村里人嚷嚷道:“大家快来看看,给我评评理啊!这个没良心的束踅说我这个长辈虐待她们,想让你们都来戳我的脊梁骨。可是你们看看,这束踅品行不端,偷我们家的肉啊!亏我因为银霜和银羽年纪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啊,结果养出了个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早在谢秋萍没带江伟长来之前,束踅就让银霜去村东头请村长伯伯过来。今天必定是要闹出个结果来,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村长伯伯来一是可以来做个见证,二是万一有什么肢体冲突,束踅这边毕竟势单力薄,有村长伯伯坐镇,想来谢秋萍和江伟长也不敢乱来。
这边,窝囊了一辈子的江伟长像是要在束踅身上找回场子,指着束踅的鼻子骂道:“你怎么那么没教养啊?你爹你娘没教你要尊重长辈?顶撞长辈还小偷小摸,死丫头你是真的要无法无天了吗?”
束踅不卑不亢:“你还知道你们是我的舅舅舅妈啊?但是你们做的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给我们吃就是给我们扔了一篮子快发芽的土豆就再也不管不顾,霜儿和小羽营养不良,有好几次夜里都被饿哭,个子也比同龄人矮上不少。给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在冬天来临的时候,把我们姐弟三人赶到了这座破茅草屋,屋里屋外一起漏风,甚至连些引火取暖的木炭都没有给啊......”
束踅故意说得很大声,想让趴在墙上凑热闹的人也能听清楚。毕竟吵架是要掌握主动权的,束踅可不想落了下风。
“而且,你怎么有脸提我爹娘的?当年,你们因为洪水整个村子被淹逃难投奔到此。我们家里当时明明也不富裕,但是还是让出了一间屋子让你们落脚,还四处找人给你们联系活计。但是你们......你们是怎么做的呢?好不容易给你们找的活也不去,天天就在家里游手好闲,我爹娘多次劝导你们听了吗?再就是我爹娘临终前把你们叫到床前,说我们姐弟三人尚且年幼,希望你们能对我们多加照拂。但是没多久,你就把我们赶到了这里......说我忘恩负义?那还是你们做的比较绝,更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束踅越说越激动,好像原主要借着束踅的嘴宣泄这些年来的委屈,在场的村民无不为此动容。束踅家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自己这些外人呢?而且之后束踅姐弟就深入简出,束踅家又在村子的最西边,基本碰不上,也就很少知道她们的消息了。
今天听到束踅声泪泣下控诉舅舅舅妈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真的是白眼狼啊!
江伟长被束踅噎地一句话就说不出来,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就想动手。
这是迟那时快,霜儿带着村长伯伯到了。“江伟长!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人吗?”村长伯伯高声呵斥。
银霜立马扑到束踅的怀里,“长姐,你没事吧。舅舅舅妈有没有为难你?”
束踅揽住银霜,对她微笑着说道:“霜儿,长姐无事。但是......”束踅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对着所有人说道:“正好乘着村长伯伯和各位乡亲们都在,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接摊开放在明面上说了。我绝对不会让去年的事情在今年再度重演,今天要是不解决,我们姐弟三人又要在这个破茅草屋度过寒冬吗?”
谢秋萍和江伟长看村长来了,也收敛了不少。一味地向村长哭诉束踅姐弟三人如何忤逆长辈、忘恩负义,甚至还偷村里分给自家的肉。
“别的事情,我还需要仔细了解一下,否则有失偏颇。但是最后一条,铃丫头的肉是我给的,你俩都没去参加打猎行动,怎么会有分给你俩的肉呢,怎么,想不劳而获啊?”村长伯伯还是想维护束踅。
村长只在束踅少时见过几面,当时她怯生生地躲在父母后面,探出个脑袋说:“村长伯伯好!”
经过今天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