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就在他沉浸怨恨之际,身后传来郁葱的声音。 他想自己和她,应该是朋友。 假如,他直说自己不被亲妈待见,不知可会被她嫌弃? 他不禁有些胆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和他一起偷听老师办公室的声音。 “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你妈。”郁葱听了一会儿就想好了对策。 她圆滚滚如同小煤气罐的身材,迈着小四方步,缓缓踏入办公室。 郁葱笑呵呵的一通直言直语,小嘴儿嘚啵个不停。 陶银玲被怼的很生气,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公,早已被郁葱知晓。 等他回家后,本以为会迎来陶银玲劈头盖脸的打骂,但这次他却直接被忽略了。 甚至,连他和燕姥爷习武,陶银玲都没有再在明面上阻拦过。 他不知道郁葱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她对他的好。 他想报答她,可他却处处被她照顾着。 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报答她的机会,可郁葱的父母在出差时,居然双双殒命。 她去送父母最后一程时,因为意外落水伤到了头部。 那么聪明美丽的女孩子,竟然傻了…… 画面还在继续,却忽然炸响了声雷,把沉睡的人唤醒。 晏衔猛然睁开双眼。 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 恍惚间,后背和腹部的痛感,把他拉回现实。 明明钟表的指针走到正午,室内的光线却因乌云变得昏暗。 窗外的天色迅速黑下去,竟是风雨来袭之召。 晏衔盯着窗外,眼底的光有些晦暗不明。 “醒了?”郁葱端着刚刚出炉的热鸡汤过来。 因为跛着腿,她走的很慢,鸡汤的热度透过搪瓷盅有些烫手。 把鸡汤放到床头柜上,赶紧双手就捏着耳垂缓解热度。 晏衔想坐起来搭一把手,却因为腹背上的伤又躺了回去。 郁葱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赶紧躺着,你这伤幸好是有我那现成的特制药顶着,不然可就只能去医院了。” “我给小葱添麻烦了。”晏衔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郁葱把炕桌支撑好,摆好了碗筷,道“老晏,我希望……我和你都好好的。” “这次的伤,是我……”晏衔冷静下来便有些难开口。 他干的事太脏了,只怕她听了会污了耳朵,然后嫌恶的和他分开。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只希望没有下次。”郁葱打断他,道“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但这些通通都是建立在,我最起码有一半胜算的情况下。 记住,我的生存法则:是在不敌的情况下猥琐发育,而不是死命硬拼。” “我会努力的……”晏衔把搪瓷盅打开,用筷子扯下鸡腿和鸡翅,都放到小碗里,俊逸的脸上推起满脸卑微的笑容。 他讨好的看着她,道“借花献佛。” 这搪瓷盅是最大号专门炖汤用的,大盅外面印着鲜红的花朵和大喜字,沿口一圈蓝色搪瓷脱落不少,底部外沿也有好几处搪瓷脱落,金属略微坑凹不平。 家里有崭新的搪瓷盅,但她却不愿意用,非要选个最低调的摆在外面使。 这就十分符合小罐罐的生存法则了…… 猥琐发育。 “分你一半,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是伤患了,多吃些才好得快。”郁葱把肉多的鸡腿都扒拉给他,自己啃鸡爪子和鸡翅。 然后,她把煮得酥酥烂烂的骨头,都给狗子们分着啃。 喂完了骨头,她又给用剩下的鸡汤和提前撇出去浮油,加上撕碎的大饼一起倒在狗食碗里。 狗子们不挑食,白菜萝卜也能吃,但有点荤腥的饭菜吃的就更舒爽了。 三只狗一顿饭就干了快两斤的主食,再加上些汤和菜。 狗子们吃完饭,还卧到老地方准备晒太阳,晾好了肚皮,却没等来晴天时的阳光…… 郁葱被傻狗逗的咯咯乐。 晏衔自小罐罐一开始进来,就一直不停打量她的神色,生怕她还在生他的气。 这顿饭他也吃的没滋没味,浓鸡汤里面药材不少,但味道清淡的不得了。 虽然,小罐罐好吃好喝的都给他做了,但他仍旧感觉自己被冷待了。 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