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三个时辰才熬好的。王母您尝尝,这雪燕最是滋补,不仅调理气血,还有驱寒的功效。” “玄女有心了。”王母淡淡地出声道。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玄女退下。她走出仙阁,漫步在昆仑雪山的丛林中,白梅、红梅还有远处的桃林竞相盛放,馥郁的花香弥散在山间,真是一副人间美景。 她略显凄然地想起千年前的往事。 她偷偷将本应封印千年的青帝情根调包,藏于玉琼殿内阁,为了不引起黑帝濯涛的怀疑,才委身于他。 那夜月光皎皎,百花园的泥土潮湿又寒冷。谁曾想朦胧月色下,紫薇仙君与星宿仙人小聚完,从后者的府邸出来,醉意朦胧间走岔了道,竟沿着瑶池边的小径一路来到了百花园外。 那样不堪的一幕就赤裸裸地呈现在紫薇仙君面前,再过几日,他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夫。 他几近赤红的眼睛变得狰狞,掏出身上佩剑便要斩这对狗男女于剑下。 黑帝担心对方闹出的动静太大惊扰了玉琼殿的下人们,那才是真的不好收场。他纵横疆场千年,眼前这羸弱书生的身板他又怎会放在眼里,先发制人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濯涛眸中狰狞,早一步在紫薇仙君喊出声前一剑封喉,毙命。一如他在战场上杀敌一般,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对方已然殒命。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秘密?事已至此,唯有魂断剑下的亡魂,最能守口如瓶。 次日清晨,瑶台正殿上,她穿戴整齐,与黑帝一同前去请罪,一齐呈于殿上的,还有那亡人的冰冷尸首。 王母不怒自威,周身是凌厉的威势。一同坐在她身旁的,还有天帝太一。此番,算是于内宫中处理仙家私事,对外,尚是秘而不宣。 一红一黑两人齐齐跪于正殿。未待她出口,濯涛抢先出声:“请天帝、王母责罚,紫薇仙君确实是微臣所杀。” 天帝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他喝口茶润喉,耐心等着黑帝继续说下去。 “虽为微臣所杀,却也实属误杀!微臣也悔之晚矣。可惜,再多的悔恨也换不回紫薇仙君的性命,臣,愿以命抵命,以死谢罪。望天帝、王母成全。”黑帝眼中含泪,情真意切间令闻者动容。 “何故?”太一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语气已染上了几丝寒威。 “这……臣实在,不便多言。任凭天帝处置。” 红绫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已经瞬间大滴大滴地往下滑落,还未出声就染上了哭腔,略显嘶哑的声音道:“天帝容禀,事情是这样。昨夜我在瑶台殿当值,途径瑶池畔,竟迎面遇上晃晃悠悠、一身酒气走来的紫薇仙君,玄女想着他定是和哪位仙君聚会后醉酒迷路,这才走到了瑶池附近,想着过几日我们二人便是正式的夫妻,便好意上前搀扶他一把,本想给他指路,谁曾想……他竟然……” 红绫已经泣不成声,张皇又羞窘的样子我见犹怜,她踌躇片刻,止语。过会儿才道:“过几日我们便要正式成婚,我没成想他竟如此急迫,竟不顾我的推阻,把我拉进百花园中便要强辱。玄女从没受过如此欺凌,何况百花园是青帝的府邸……玄女实是不堪忍受,只好拼命反抗……好在黑帝及时出现,这才救我于水火,免了那番不堪的欺辱。我虽被王母许给了紫薇仙君,但我真没想到……他竟是此番德行之人。现下,说什么也是悔之晚矣。二位天尊要罚,斩我便是,何必牵连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都是濯涛的错,微臣多年习武,战场杀敌无数,最是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那夜微臣途经瑶池,本是想去借瑶池水来修复此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疤的。听到有女子呼救声,那番情景,我只道是青帝殿内的侍卫宫女,也未曾细看。也是怪我,出手着实是重了些,实是当时情况紧急,臣来不及细想,剑已出鞘……事后才发现,紫薇仙君已当场断命。一切,确实是微臣之失,请天帝重罚。” “紫薇仙君身为仙界六品仙官,竟行事如此卑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了。爱将也不必过分自责。”天帝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片刻后,他眼中已满是一片清明、坦然与温情的体恤,“此事到此为止,黑帝此前镇守南天门亦有功勋,既然旧伤未愈,不如早早回府休息。此事事关我皇家颜面,玄女又是母后您手下的贴身侍女,您看这事该当如何?” 西王母知道轻重,万不必为了一个区区的六品仙官开罪这位天界还要仰仗的御前大将,此事纵然疑点重重,也确实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否则损害的就不止皇家颜面了,事已至此,便只能到此为止。她清了清喉咙,顿了一下,声音染了几丝清冷肃寒,语调却是温和如常:“对外便称,紫薇仙君婚前不幸染病暴毙,过几日予以国丧待遇,封正五品谥号,赐百两黄金,好生安抚其亲属便是。玄女与其尚未成婚,也不必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