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哪里再装得下别人。他对公主的曾经知之甚少，相识也不过是短短十几月，怎么去和那个一起相处了十几年的竹马相提并论。 王初肃只觉得他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明明是秦暮亲手把他从父亲那件事的巨石中拉了出来，可是如今也是她重新将他推了回去。 对面的秦暮察觉出王初肃情绪不知怎么有低落起来，又轻声提醒他到他落子了。 王初肃的心思这才重新回到棋盘上来。 之后他每一个子都放得很温柔，可是他的棋中带着重重杀意，分毫不让。 秦暮的棋路本身被看出来后就已是处于劣势之中，王初肃的棋又步步紧逼，每一下都直击要害，不多时秦暮的白子就已溃不成军。 一盘棋结束后，王初肃就推辞要出去，不下了。 “外面很冷。”秦暮见他要出门提醒他。 原来公主也会关心他。王初肃在心里轻嘲，可话到嘴边，他无论如何也对秦暮说不出这样刻薄的话。 “无妨。”王初肃只淡声回道。 “那你再加一件衣服再出去吧。”秦暮又说。 “不必了，不劳公主费心。”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暮总觉得他话里话外都是疏远，被看破棋局的人是她，最终败了的人也是她，她不知他为何是这般反应，心中亦有些不悦。 秦暮重新坐回棋盘边，垂眸，想着王初肃刚才的话。又一想，他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大概是平时他对自己太好了，现在稍稍冷淡一点，她便觉得他疏远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