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回宫途中,却遇见了卫尘泽。 在卫尘泽向她行礼时,她还未反应过来是何人。 卫尘泽见秦暮迷茫的眼神,了然一笑,自己解释道:“在下是卫国公家的长子卫尘泽。之前围猎还曾说要送公主一匹小马驹。只可惜,公主对骑马不感兴趣。” 他那无奈地表情,似是在补一句,“对我也不感兴趣”。 秦暮稍微有了点记忆,对卫尘泽颔首道好。 “公主怎么在这样的雨天出宫?雨这样大,若淋湿了,染上风寒就不好了。”卫尘泽关心地说。 “多谢卫公子关怀,只是我急着回宫,来不及同卫公子寒暄,公子见谅。” 卫尘泽抱歉道:“是卫某的错,耽误公主时间了。雨天路滑,公主回宫小心些。” “谢公子提醒。”说完,秦暮就匆匆离开了。 卫尘泽看着离去的身影,心想,她一向清冷端庄,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匆忙。 秦暮离开没两步,卫尘泽又追了上去。 “公主留步。” 秦暮应声回头,看见卫尘泽又追了上来,轻皱了一下眉头。 “卫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我现在实在有些着急回去。” “我方才见公主伞有些破旧了,有些渗水。公主同我换一把吧。我淋一淋也无妨,只是公主千金之躯,要谨慎些才好。” 秦暮也没时间同他推让,接过他的伞,道了一声谢,又离开了。 等秦暮赶回宫中,已是申时。 “阿桃,替我将这令牌还给皇兄。记住务必亲手还给他,不要出差错。” “公主要去哪里?”阿桃神色一慌。 “阿桃,没时间了。”说完,秦暮匆匆向成帝处理政务的长安殿走去。 “德公公,麻烦你通禀一声,我现在急着求见父皇。” 德公公劝说道:“公主这时来所谓何事?陛下还在同几位大人商量要事,此时怕是不便见公主您。” “那我就在外面等等吧。” “公主,这外面下着大雨呢,要是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您要不先回去吧。” “无妨,我且等一等。” 德公公见劝不住,只好先走开了。 等皇帝与大臣谈完政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陛下,清和公主求见。已经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 “清和求见?”成帝就自己这段日子对秦暮的了解,她不是这样急性子的人,怎么今日突然这般急着见他。 德公公在成帝身边这么多年了,比旁人精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也察觉出异常,便一早打听了清和公主近日身边发生了何事。 “陛下,清和公主似乎是刚从天牢赶回来的。” 天牢赶回来,又这样急着见自己,大抵是为了王家的事。她是如何同王家扯上关系的? “告诉她,朕没空。” 德公公将成帝意思传达给秦暮。 秦暮一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没说什么,向后走了两步,便直直地跪在雨中。 “哎呦,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大的雨,如何淋得?” “麻烦公公向父皇再通传几声。” 夏日的雨可不像春雨那样温柔,每一滴雨砸到身上都能引起微微的疼痛。顷刻,秦暮全身就都湿光了,几缕发丝黏在额前,显得分外憔悴。秦暮十几年来,还是头次这样狼狈。 一连跪了两个时辰,成帝都没说要召见她。 天边雷声闷响,闪电也在天上劈出裂隙。 终于见德公公出来,秦暮艰难地从雨中抬起头。 “公主,进去吧。” 旁边来两个宫女搀扶,秦暮才难得站起来。 德公公将秦暮引入殿内,殿中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与室外的阴冷湿暗彻底地隔绝开来。 秦暮俯身行礼,心中知道成帝已明白自己的来意,不然不会任她在雨中跪两个时辰却不肯召见。 但是这些却也不能不提到明面上来再说一遭。“父皇,儿臣为王初霁王将军一事而来。”秦暮一开口便直说来意。 成帝倒不知道她会这样直接,连父女间的客套寒喧都免了。他从奏折中抬头望了秦暮一眼。帝王的威严与他周遭凌厉的气场让秦暮感到这一眼似乎能将她看穿。 她强逼着自己的目光没有回避,开口道:“几日前,漠北总督传来信涵说王将军已投敌。可是漠北总督并未见王将军助贼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