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主对每个人都会这么笑,王初肃垂眸在心里想。 “卫公子是卫国公家的嫡子,为人斯文温柔,才华横溢。卫国公家家风严明,子孙皆恪守祖训。他们两人如今现在一起也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卫尘泽是清和的良配,你说是吧,王公子?” 秦曜偏头对王初肃说。 之前王初肃还不解,太子殿下怎么就忽然与他同行?现在听他这样一说,王初肃就都明白了。 王初肃不知道秦曜是为何会和他说这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太子殿下,是不是良配,应该公主说了算。”王初肃回答秦曜,“他人都无权干涉公主的决定。” “王公子说的是。孤自然不会去干涉清和的决定。清和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什么人更配她。”秦曜笑着说。 王初肃并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远处的两人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只是不知怎么,没一会儿,就看见卫尘泽离开了。就剩秦暮一人一边悠悠喝茶,一边远眺湖景。 见状,两人向燕晚亭走去。 秦暮看到秦曜和王初肃一起走来,心生疑惑。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凑到一起? 王初肃是吏部的人,而太子还未曾管理吏部事物。 “皇兄。”秦暮起身行礼。 她又看了一眼王初肃,他规整地向自己行礼,实在让人难以将他同之前在南忠王府喝醉时的情状联系到一起。 看他神色,估计并不记得自己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了。秦暮也没有揭人短的癖好,也没替起这件事。 “方才你同卫公子聊了些什么,如此开心,说来也让孤听听。” 他从何处看出来他们二人聊的开心的,秦暮疑惑地看了秦曜一眼。 最后还是老实回答: “回皇兄,只不过聊了些诗词罢了。”只不过,她将中间一些刻意隐瞒了。 “也是,你们的情趣契合,聊的来再正常不过了。”秦曜又接着说。 秦暮听完又抬头看了秦曜好几眼,他又是从何处看出两人情趣契合的? 她皇兄今日实在是过于异常了些。 秦暮又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也懒得去纠正他。 王初肃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盯着湖水,心情似乎有几分不悦。 秦曜说他们准备去别处走走,又同王初肃一起离开了。 秦暮不知二人今日怎么都这么奇怪。 从燕晚亭走远,秦曜才开口说:“之前,王家被囚时,清和从我那处求得了去天牢的令牌。我以为她只去牢中探望,便给她了。 “可她一回宫,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父皇的长安殿。那日夜晚天降暴雨,清和在雨中跪了一个多时辰,回去后就几天高烧昏迷不醒。 “不仅如此,她擅议朝政父皇更是禁了她两个月的足。 “我不知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来淌这趟浑水。朝野上下大臣都不敢求的情,她怎么敢去求。 “她对你有情也好,有对她有意也罢,王公子,你配不上清和。 “孤这个兄长同她并不算亲近,可她毕竟是我的皇妹。身为长兄,孤不能置之不理,这是孤的责任。” 王初肃心中又苦又涩。 “殿下,公主并非对我有情。 “她看似冷漠,却有一颗仁义之心。她不比天底下的男子差。 “她知道王家的绝望,所以想为王家谋一线生机;知道朝臣对皇室的敬仰,所以想要不负他们的期盼;知道边关将士的艰苦,所以想要守住她们的铮铮铁骨。 “她在深宅大院里的那些年,被束缚的是自由,不是心胸。她救王家从来不是为了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