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初肃刚回府,恰好遇见周氏。 “你和公主怎么样了?”周氏将他拉到角落,低声询问。 王初肃轻咳了两声才说:“我还在书房。” “你呀你,我连饭都没同你们两一起吃,给你们独处的机会。你怎么还在书房?”周氏语气中满是嫌他不争气。 王初肃一想,也是时候了,便对周氏说:“母亲常来书荣院看看吧。” “我总往你们院中跑怎么像话?”周氏回他,她话刚说完,脑子一转想到公主还不知她已经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又笑容满面地改口,“好好好,我必定常去。” “有劳母亲了。”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院中。 周氏欣慰地看到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他也没自己想的那般单纯。 晚上吃饭王初肃便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 “公主,今日母亲本想来我们院中看看,我匆匆将她拦下了。她这两年身体不好,若是让她看出来我们分房而睡,只怕又要操不少的心。” 秦暮停下筷子,认真思虑了一番。他们二人本是夫妻,同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书房那张床也的确简陋了些,加上今年夏日酷热难耐,院里的冰大都送去了正房,前几日她去书房刚一进门只觉热气扑面而来,燥热异常,也应该让王初肃回正房睡。 王初肃见秦暮迟迟不开口,以为秦暮不愿,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自己或许或许心急了些。 他正准备说是自己唐突冒犯公主了,就听秦暮回他:“那我命人将正房小榻收拾出来,你睡那上面可好?” 秦暮自己一人睡惯了,若是说叫他蓦然到床上来睡,她是半分开不了口的。 “嗯,好。”王初肃笑着回答。他将心里隐约流露出来的一点小失落又塞了回去。他也清楚他和秦暮关系虽然比以往更亲近,但是还不到同榻而眠的程度。 用完膳后,王初肃便马不停蹄地叫下人替他把东西搬到了正房。 夜里,王初肃初回房间,便正碰见秦暮从浴房出来。夏日本就燥热,秦暮在浴房里被蒸的面色潮红,眸中也是漉漉的。里衣虚虚地贴在她身上,隐约勾勒出身体的曼妙曲线。晶莹透亮的水珠缓缓向下滑落,顺着脸侧滴落到锁骨处,再渐渐循着白嫩的肌肤向衣服遮蔽的幽密的角落滑入。 王初肃只粗粗看了一眼,便觉得身上的气血往一处涌,炽热的火灼烧着他,浑身的燥热无处可泻。 他扔下一句“想起还有公事”没处理完,就仓皇逃出了房门。 可若是秦暮有心往外看看,便能发现他并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反而匆匆去了另一间浴房。浴房中隔着门依旧可以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又过了许久,里面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他又来来回回用皂角洗了几遍手,才重新回到房中。 回房时,秦暮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可脑袋止不住向下歪。 “公主现在睡吗?”王初肃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 秦暮似乎闻到淡淡的皂角香,可她困意太甚,不曾多想,只点点头以作回答。 王初肃轻轻剪熄了几支蜡烛,才上榻。 他虽强迫自己朝另一个方向睡,却止不住看向秦暮。即便在黑夜中只能看到微弱的烛光照出的一点轮廓。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