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 / 美院的老本行就是画画。新生们往往想在空闲时间里玩儿点别的,与画画沾边的社团总不受欢迎,通常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 可今年不同。 水墨画帘的新奇理念,让盛欲的社团在今年“百团大战”的招新活动中脱颖而出。前来报名的新生不在少数,社团出尽了风头。 这也是自盛欲升上大二,被票选为【异方绘社】新任社长后,第一次取得优秀“政绩”。 首战告捷,当然要好好庆祝。 社团庆功宴安排在大学城的酒吧街。 一间清吧,一个简单的生啤桶,摆满桌面的零嘴小食,以及两幅纸牌,就是大学生的聚会阵地了。 “社长,你的东西。”小徐从包里拿出盛欲下午托她买的创可贴,递了过去。 “谢啦!”盛欲朝她一笑。 伤口早就止血了,她接过小纸盒顺手就揣兜里。又瞥了眼门口,细白纤指点触两下手机屏幕,“老宋呢,怎么还没到?” “我微信问他了。”小徐举起手机给她看,“副社长说在学生会那边做招新汇报,处理完就过来。” 哦,不说都忘了。盛欲这个风风火火的实干社长,还真少不了副社长宋睿到处替她打太极,又是冲锋又是善后的。 玻璃杯捏在指间,轻晃两下,盛欲仰头灌了口啤酒,不屑嘁声:“学生会那些领导,真是瘪肚鸭子下不来几个蛋,净搞些面子流程。” “盛姐别气,副社长说他现在过来。”小徐自然清楚她的脾性,生怕社长一个气不顺杀过去,毕竟这种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赶紧安抚道, “咱这家清吧不好找,我去接接他。” “一起吧,我正好出去透口气。” 盛欲说着,跟徐竹颖一齐起身,跨出座位时细心替她隔开了桌角酒杯。 二人交谈着走到清吧侧门,徐竹颖站在门里边给宋睿拨去电话,盛欲则走了出去,懒洋洋靠在路灯下吹晚风。 这边电话响到第六声,对方才匆忙接起来,小徐语气温和:“喂?副社长你到哪里了?……到南冠街啦,那离得很近了。” 那边盛欲一边听她讲电话,一边仰头倚在灯柱,细数头上围着灯光飞扑的虫蛾。 百无聊赖中,小巷深处隐约传来异样响动,引起了她的警觉。 仔细听,那声响沉闷,杂乱无序,是某种击打感,每一下都铆足气力。 类似于,拳拳到肉的搏斗。 门内,小徐电话讲得差不多了: “嗯嗯好,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和盛姐一起在侧门等……” “——等等,盛姐去哪了?!” 她朝路灯下投去视线,却惊恐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盛欲一头扎进幽深曲折的小巷里。 小型酒吧广场呈半环形,侧门后的小巷自然也通向各家酒馆的背后,虽然胡同大多堆放垃圾杂物,脏乱不堪,但因着临近大学城,有学生会从小巷抄近路去小广场。 当然也免不了醉鬼相逢,因酒壮胆起了冲突。 想到这里,离声源越来越近了,盛欲逐渐放轻脚步,心底更加确定有人在此打架斗殴。 近了! 就在前面那个转角后。 她悄悄靠过去,躲在墙体后,小心摸出手机,将亮度调至最低,然后缓缓探出半个头去看。 盛欲打定主意,只看一眼确认情况,就走远些报警。 但就只是这一眼,她看见五人包围着中间一人,拳脚相向。 奇怪的是,双方都没有说话。 一般来说如果是仇怨,应该有狠话咒骂才对。 可正在施暴的五人一言不发,却像训练有素般彼此打配合,一人反剪手臂,另一人从后踹踢腿弯,中间高高瘦瘦被打的男人便猛然一膝跪倒。 还有人从正前方迅猛出击,再补一脚,直接把男人踹倒在杂物堆里。 “怎么回事啊……” 盛欲光是看到他们下狠手,都会心惊到大脑一瞬空白。 偏偏被打的那个人,也始终缄默不语。 甚至没有挣扎反抗,没有痛呼,跌坐在一片狼藉中,安静承受密集如雨的踢击。 冷静冷静,报警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盛欲不断告诫自己,心跳在加速血液流动,重新摁亮屏幕的手因紧张而忍不住战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