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呢。” 这话......乍听怎么有点像骂人? “开业那天你好像没去。” 张叔无奈笑笑,“人家开业是喜事,我去不好。” 顾禾猜想沈承其和张叔的关系,年纪相差有点大,可能亲戚吧,或者忘年交,总之不是亲父子。 “小丁这两天还来烦你吗?” 理发店老板娘分手的事早已不胫而走,怕是街边常来觅食的狗狗都听说了,不过丁丰源很不喜欢别人管他叫“小丁”,总感觉带着点侮辱性,虽然顾禾觉得他的尺寸很正常...... “没有。” “再来告诉我,可别挨欺负不吱声。” “没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丁丰源肯定还会再来,肯定还会更加不要脸地为自己辩解,但不重要了,再过几个月顾禾就要离开,与德令哈彻底分别,到时任丁丰源怎么发疯都不干她的事。 “对了,房子什么时候到期?”张叔问。 “八月。” “还续租吗?” 顾禾看着消失殆尽的彩虹尾巴,“不了,我想回北方。” 张叔虽然做殡葬行业,但不接待死者家属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他纯粹把这行当一份营生,尽量不影响生活,可当他听到顾禾要离开的时候,脸上的难过很明显。 他做殡葬十几年,一左一右换过很多邻居,只有顾禾来了之后不避讳他和老伴儿,还经常过去帮忙,难免有些不舍。 “开了快两年了吧?” “嗯。” 两年很快,初来德令哈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张叔惋惜地“啧啧”两声,说:“本来还想介绍你和承其认识呢。” “认识了,他头发是我剪的。” 张叔笑了笑,“不是,你这孩子,明知故问呢。” 顾禾这才恍然明白,“他多大?还没结婚吗?” “三十四,没结婚,连对象也没有,平时话少,符合你要求,长得还精神,考虑考虑。” 丁丰源话就多,时间久了顾禾偶尔嫌他聒噪...... 只是顾禾没想到张叔竟然有说媒潜质,还罕见这么夸赞一个人,“算了,别耽误他,我要走了。” 顾禾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沈承其的身影,那个孤独宽阔的背像是有什么魔力,总不经意吸引她的视线。 “行吧,不勉强,就是觉得可惜,对了,老早之前我跟他打过招呼,有啥要帮忙的找他就行,我岁数大,一忙出殡顾不上。” “老早之前?” 张叔解释,“啊,汽修行刚兑的时候他来过,隔着玻璃见过你,我说禾禾这姑娘特别好。” 顾禾本能忽略张叔后面那句,转而回想是否见过沈承其。 没印象。 见有人走进殡葬行,张叔冲顾禾摆摆手,“我先忙了啊。” “好。” 沈承其干完活,不声不响回店,水管被杨鹏接过去,转头,和顾禾视线对上。 她笑了下,算是感谢,可碰巧沈承其被杨鹏叫走,没看见。 顾禾想了想,掏出电话找到沈承其那条信息,号码拨过去,很快通了,“喂,我是顾禾。” “嗯?” “我是顾禾。” “声音不太像。” 沈承其站在一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车前,隔着几十米和她互望,好像在确认本人与否。 “下午有空吗?” 顾禾有意听了下自己的声音,竟有种约会邀请的意味。 “什么事?” “去看看鸟。” “明天上午行吗?” “好。” 电话挂断,一阵风从顾禾背后吹来,头顶树枝好像一瞬长出绿叶,粗粝退去,盎然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