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掏出来给我看看?” 我起身走到包里翻找那张名片。 “他跟你说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去治疗,他有说他治疗什么的吗?” “没有说。” “嗯...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他。” “为什么?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不是,亲爱的,你的心不舒服。”兰兰郑重其事的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我,“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细琢磨兰兰白天说的话和最近自己的状态。 两年来,我第一次撬开内心一角,想看看被封尘的感情,已经发酵到什么地步。 两年来,我一次都不敢让自己寻根究底。开朗乐观的表象下,到底是不是一个反面的我。 我很担心,就像担心白莲花的根部就是淤泥,担心美味巧克力的内心是发霉的坚果。 我害怕,我宁愿当缩头乌龟,我主动关上触碰真相的窗户。 但不可以! 不管里面是什么样的,是自私自利一副奸诈嘴脸的小人,是善妒刻薄的恋爱脑,还是内心肮脏负能量爆棚甚至希望全世界毁灭的大恶人,那都是我。 我长大了,要学会接纳自己。 妈妈说过的,不管我是什么样,她都爱我。 妈妈,我想你了。 我抱着被子,身子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枕头。 我跟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市中心一个小巷子里,街道整洁干净,路灯古色古香,路边的古榕树树干有一个成人环抱粗细,和长出围墙的榕树交错在一起,遮天蔽日,很是阴凉。 8号门牌。 我来到门口,围墙和大门将近3米高,我完全看不到里面,见大门旁边有一个门铃。 我走上前,刚准备按,门开了。 里面探头探脑,伸出来一个反光灯泡,问:“姑娘?” “嗯?”听起来是女孩子的声音,只是女孩子怎么剃光头了。 “王医生在里面,姑娘随我进来吧。” 说话还挺玄乎,不管一会儿是看手相还是面相,如果让我破财消灾,我最多给200块钱。 这样想着,人已经跟她来到了庭院深处。 进大门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很敞亮,一片大草地,有流水,小桥,假山假石错落有致,再往里走,就是我们称之为客厅的地方,有几个矮沙发,有书架,有古筝古琴,茶室。 光头少女引我经过客厅,在一个小房间坐下,说:“王医生2分钟就到,烦请在此处等等。” “好的,谢谢,但是你确定王医生要见的客人是我吗?我没有预约。” “你是孟环姑娘,王医生是要见你。” 咦?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确信刚才没有做自我介绍。 看来这个地方是有点问题。 我戒备心已起,有点坐立不安,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茶几上有一盘檀香被点燃,正袅袅升烟,我拿出手机给兰兰发信息。 此时光头姑娘福了福,离开房间。 “孟环女士,你好。”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原本是侧向门口坐着,此时听到声音,扭头望向声音来源。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一件灰色丝质绸杉,被穿的像是巴黎世家超模走秀。 我昨晚哭太凶,早起眼睛水肿,给本就近视的眼睛雪上加霜,现在是十米开外人畜不分,好家伙,我还忘记戴隐形。 我努力眨眼睛,试图看清来人相貌,凭我多年鉴定美男的经验,从身材看,这家伙脸型不会低于8分。 但不争气的眼睛加上这位男子一直让脸处于暗处,实在啥也没看清。 “孟环女士,看够了吗?”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喝,好家伙,我是顾客啊。 “没有。没看。”给我整紧张了。 “好的,那孟环女士,我收的诊金不便宜,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请说说您遇到什么问题了?” 对面开始一本正经,好像进入某种流程了。 但我“?” “王医生,我...好像哪里不对劲,等一下,我那天收到你的名片,说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来找你。” “但没说是免费。” “对,没说是免费,我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