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吧?” 爸爸:“傻儿子,结婚高兴过了头。” 爷爷:“快打开,给我们开开眼。” 奶奶:“傻孙子。” 取出后一片赞叹,妹妹最先发觉异样:“哥哥,是不是送错了?这婚纱长度好像不对呀,尺寸也不合适吧?” 妈妈:“快,应该没走远,问问是不是送错了。” 说着妈妈示意爸爸出门去看看有没有走远,我拉住了快速奔向门口的爸爸,爸爸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迟疑了一下,郑重的说着:“这是给千月的。” 爷爷:“啊?什么?” 所有人的眼睛圆溜溜的望向我,我继续说着:“戒指也是给千月的。” 爸爸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拍着大腿坐在沙发上叹气摇头,妈妈认真的问:“你要和千月结婚么?” 我:“不是,我打算立个遗嘱,把这些和你们准备的东西,等我六十岁时,以赠予的方式给她,给了嫁衣和戒指,就是娶了她。” 妹妹扑闪着大眼睛问:“为什么不现在给姐姐。” 我:“那支稍贵一点的钢笔她最后都还给我了,如果没有我和她相爱、相知、相守这个前提存在,这些东西我就算拿绳子捆在她身上,她还嫌累赘,强行塞给她,反而玷污、亵渎了她对我纯真美好的情感;她结婚时以礼物赠予,又恐会引起误会,等我六十岁时,她的孩子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她和她先生应该已经是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了,那时候他们就能坦然接受,并不会引起家庭矛盾了。” 我眼眶发酸,声音低哝,爷爷拍着我的肩膀:“千月是我们的宝贝孙媳妇,以我书法大家之手,为你写一份金帖婚书一起存进去。” 我:“谢谢爷爷。” 妈妈:“千月也是我们的好儿媳,家传玉佩一起给她吧。” 奶奶:“雅艺已即将过门,给了千月,雅艺就没有了,这样不公平。” 爷爷看着妈妈:“佳惠呀,玉佩已经传给你了,到底给谁?你做主吧。” 奶奶:“我记得是两块拼在一起的,要不拆开,一人一半。” 爸爸:“对,单独一半也是自成形状、寓意美好的。” 我继续在阳台上远眺,手握千月的项链在沉思,17年5月我调入片区项目,加班时月光照进办公室,照亮了阳台与庭院,忙完后我走出建筑物,抬头看见了满月,我没有回家的打算,我在滇池边闲庭信步,在滇海月的清辉下许了个愿望:“滇池啊滇池,若您真能春风化雨、润泽万物,恳请您指引镜镜,来到我身边。” 不管千月是不是我从小就牵挂的那个人,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的镜镜,虽然我这辈子娶不了她,但是,她就是我甘心情愿携手一生的妻子,这辈子不能相互扶持,希望下辈子能凭这些牵绊,相识相知相守;明珠之光可晦,睡美人长眠,唯此志永不渝。 幸好项链可以一直陪着我,想娶千月的心,滇池边的风为证,冬日的暖阳为媒,春天的梨花为聘;18年12月滇池边的高原季风吹进了我心里、那天的暖阳一直暖在我身上,19年的梨花,始终洁白如雪的摇曳在我心上。 我将一张自己小时候用过的旧手帕一起存了进去,之后安心的等待着婚期,我将一直靠书架摆放的画框平放在了桌上,认真触摸着凹凸不平的画面,指尖似乎乍疼;竹枝似风摆动的天青和像星星一样眨着着眼睛同我说悄悄话的信笺,我一并锁进了柜子里,专注的抚摸了一下柜门,就像手指划过千月小手;钥匙我给了爷爷,请他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就像我心底的秘密一样,永不启封。 千月又突然晕倒了,还好老罗叫了我们,我赶紧跑过去抱着她,但是她已经意识模糊到,分不清我和其他人了;她的脸上、我俩的手上、衣服上,全是血红一片,我被吓得不轻,心也疼得阵阵紧缩,那种世界上再也没有她的恐惧,萦绕在我心间。 直觉告诉我,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也不是对药水过敏这么简单,我第一次去她家时,悄悄问过,叔叔阿姨的回答是,千月一直很正常,对一般的治疗药物都不过敏;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瓶药水住院期间每天都有的,但就最后一天出问题了。 我俩住院时,我特意交代家里人不用去医院打扰她,出院那天我也只叫了家里人,不是我不爱女朋友,只是因为,我想保护好只属于我和千月的世界,而且出院之后我和千月也是各回各家,女朋友可以在家里等我,但是女朋友坚持要去医院接我,一大早就到了医院,却没到我们出院,她就有事先回家了。 我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不能再去舅舅的医院了,于是我把千月送去了朋友老王的医院,血清检查结果出来,老王叫了我去办公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