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有些臃肿的官吏走远,清脆声音也随之远去。 当时王银蛾躲在柴堆里一言不发,只手心攥紧了旁边的一根木柴。 官吏来一遭,家中钱粮去了大半,日子过得紧巴巴。她自然不可能再找父母撒娇买衣服。 回忆只是一瞬,王银蛾轻轻抬眼看向柳相如。 柳家就和她家光景不一样,家里有个秀才老爹,在城里县衙做个管理户口的小官。除了固定的俸禄和嘉奖,还有旁人送的礼品,日子可谓过得潇洒。 柳相如的哥哥如今也是个秀才,作为柳家的小女儿,柳相如既不缺衣食,也不乏父母家人疼爱,更没有太多的未知危险。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王银蛾攥紧了袖中的手掌。 见王银蛾盯住柳相如看痴了,柳相如身旁的丫鬟忍不住道:“王银蛾,你瞧痴了吧!我家小姐天生丽质,你还是识相点离梁夫子远些!” “胡闹!”等丫鬟说完,柳相如温声呵斥一句。 王银蛾却噗地笑出声。 目光来回在柳相如和她丫鬟之间巡视,忽然道:“看不出来,柳小姐还有唱双簧的天赋。在下佩服!” 她最讨厌别人叫她“识相”,而面前的这个小丫鬟还在她脑门上蹦哒。 “你竟然辱骂小姐!太不知礼数了!” “私塾里的夫子怎么受得了你!” 提及这茬,本来王银蛾凭借文嫂帮忙走了后门,柳相如后来想进入私塾教书好借此接近梁月庭,但是被文嫂婉拒了。 为此,柳相如差点呕断气,她家的小丫鬟自然为她打抱不平。 闻言,王银蛾嘴角勾起一丝戾笑,反问:“那你呢?你家小姐知书达礼,怎么却养出了你这种随意辱骂他人的无知奴才?看来柳小姐的教导能力有所欠缺,连个下人的品性都教不好,又怎能教那些小孩子呢?” “柳小姐,还是回去多读读修身养性的书籍,少看些女德吧。” 这十里八乡谁都知道,柳相如最擅长的是女德女戒。 这不明摆着踩在柳相如的伤口上蹦哒,嘲笑她既无能力,又无品德。 杀人诛心,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