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六岁, 班固便入学,进行更为系
超则留在家照顾病重的父亲和操持家务。
只是好景不长。
在最
小的妹妹班昭五岁那年,班彪去世。
二十三岁的班固也只是在将将在文人之中略有名, 班超也不过是在家奉养母亲的普通青年。
班家失去顶梁柱,又因为班彪的去世, 一家人不得不
居住。
兄妹三人带年迈的母亲扶棺回老家。
纵然班家在洛阳时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但来往的都是颇有名的文人大儒。
今回到老家, 班超和年幼的班昭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一直都希望从仕的班固却能感到明显落差。
“大哥, 你也不必为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待家里都安顿好, 班超走出来安慰班固:“爹走,可咱们还是要继续活下去。日子还长,谁又能保证未来会有任何变化?”
班固沉默片刻, 声音迟缓的说:“爹在的时候,班家还能说得上是官宦之家。可今好听点便是书香世家,直白些就是平民家庭。我知晓你的意思, 可跨越阶级这件事情难登天。我心中焦虑,却又可奈何。”
这才是最让班固觉得力的。
他在家人面从来有掩饰过自己从仕之心。
父亲班彪在世的时候,班固也一直此。
原以为可以在洛阳徐徐图之,不想父亲突然离世,举家回到扶风老家。
“大哥,我相信你可以的。”班超身材高大,站在班固身边明显比他高半个头。
说话间, 身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大哥, 我也相信你可以的。”
年近五岁的班昭扶大门慢悠悠走出来,白嫩的小脸上带坚定:“大哥, 你肯定可以的。”
班固站在院子里原本满心惆怅,在接连听到弟弟和小妹的肯定, 心中好似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抹平所有不忿和哀伤。
好似一个在寒冬里行走多日的人遇到温暖的屋子,屋子里有燃烧得正旺的炭火和冒热的茶水。
从心底到四肢,都满是暖意。
“好!我定然可以。”
兄妹三人站在院子里,夕阳沉入晚霞色的云层和山谷中,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到夜里,姜烟却看见班固里举油灯在屋子里翻来翻去。
“在干什么?”
冷不丁发出声音,班固被吓一跳。
幻境里十几年的光阴,让他们都有一种回到从的感觉。
姜烟实鲜少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加上有班超这个性子跳脱的在,姜烟和班固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班固举油灯,昏暗的房间里好像只有这一点橘色灯火。
稍稍拍拍胸口,轻声道:“姜姑娘,我高血压,还有点心脏病,吓不得!”
猛听班固说自己高血压和心脏病,姜烟差点笑出来。
绷紧嘴角,连连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抱歉!”
“不过,你大晚上这是在做什么?”
班固左右看看,抽出一卷竹简,确定是自己想要的之,说:“我爹生写的《史记传》。”
随,班固又说:“我在姑娘那处看过司马迁的视频。”
见姜烟愕然,班固有些诧异的笑问:“姑娘莫不是觉得我与司马迁有什么矛盾吧?”
“不不不!”姜烟连连摆:“我只是觉得奇怪。司马迁写史,那是因为司马迁祖上便是做这类工作的。可你们父子是为什么?”
幻境里的相处看,姜烟一直觉得班彪更像是一个潜心儒学,但也有仕途之心,报国之志的人。
突然拐到去修史,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尤是在东汉年间私人修史是被禁止的。
一旦被发现,就要面临刑罚。
“你不怕吗?”姜烟不明白。
班固只带姜烟到一旁坐下。
油灯放在一旁,跪坐在桌,缓缓开那卷竹简。
上面的每一个字,班固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用掌轻轻抚摸那些字,说:“姑娘可知修史是为何?”
突然发问,倒是让姜烟有些措不及。
只是她还是思索片刻,犹豫说:“是为让今人,让人知晓人之事。那些错的,对的,都要记得。知晓我们是从何而来,又将走向何方。”
班固认可的颔首。
“自史迁,并非人修史。可他们写的都是什么?阿谀谄媚之辞?或以华丽精致的辞藻堆砌,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