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礼部尚书边正如有一事不解,想请教戴总官,”
“可以,边尚书请问。”
“谢陛下。”
边正如整理了一下袍服,然后对戴权施了一礼,问道,
“请问戴总管,伱刚刚说京南将军领着麾下三万人马前去林岳府城救援,竟然说胜负五五之数,可能还不到四成,可是谁下的结论,”
戴权始终是面无表情,听完边正如的问询,拿着佛尘扫了一下,也不知扫的什么,
“自然是杂家下的结论,边尚书可有不同的见解。”
“哈哈,当然有。”
边正如立刻挺直腰身,看了一眼周围,又问道,
“那么再请问,刚刚戴总官所言,顾平领着三万人,这是虚数,还是实数。”
这一问可是问题核心,在大武,就是皇上也知道各地驻军的缺额,吃空饷比比皆是,更遑论南边穷苦之地了,有一万人就是顶天了,哪知道戴权笑着回答,
“边尚书所述的意思,杂家明白,可是这一次,边尚书倒是猜错了,顾将军麾下是实数,三万步军两千骑兵,十足精锐。”
“这,既然如此,南下林岳府城,配合守军里应外合,难道还打不赢吗?”
“边尚书,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接到的密报,太平教那伙人装备精良,人数众多,可不是那些乱民能比的,再说那些乱民,人数无法统计,俗话说一拳难敌双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边正如还想反驳,可是又无从辩解,从开始就是自己想错了。
“回,陛下,老臣有话说。”
顾一臣站出列队,中气十足的回话,武皇见着是顾阁老,心中倒也疑惑,户部出头了,替边正如解了围,
“顾爱卿,那你来说说。”
“是,陛下,老臣觉得,打仗的事,是那些将军的事,战机如何,定然不是在这随意猜测的,臣的疑问,就是京南之事有些蹊跷,按理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会呈报内阁,然后再呈报陛下,可是老臣在内阁并未看到这些折子,属实有些奇怪了,卢阁老,你说是不是。”
顾一臣见解倒是没有,可是内阁的疑点先给抛了出来,此事也是武皇想知道的,不管什么打仗胜算,既然打了,如今就是有万千计谋,也传达不过去。
有此一问后,
本以为应了顾一臣的质问,吏部尚书卢文山会有慌乱之色,哪知道卢文山站在队伍前面,面色不变,微白的胡须一动,嘴角微微一笑,也是出言回道,
“启禀陛下,此事,老臣来说。”
“好,卢爱卿你就来解解疑惑吧。”
武皇点头答应,目前为止,内阁之人的话,信又不信,只能看看他们作何解释,可见南北隔阂是越来越大了,难不成还是他们自己内部之争引出来的。
卢文山卢阁老,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看着周围的人盯着自己瞧,面上似有嘲弄的神色,也不心慌,不紧不慢的说着,
“回陛下,京南之事,是老臣自作主张给压下来的,还自作主张用内阁的名义去了信,给京南布政史于大人去了急信,让他开仓放粮赈灾,安抚流民,并且集结京南之地所有敢战之兵,即刻扑灭可能有的乱民,把灾祸消灭于襁褓之中,解决朝廷心腹大患,也为皇上想周全,去奇烦恼,可是天不从人愿,本是好事,可是被那些地方乡绅豪强,勾结官员贪污成风,以至于酿成大祸。”
卢文山边说着话,边看众人的反应,都是一脸的惊讶神色,实在不敢相信,卢阁老自己承认了,
只见其继续说道,
“陛下,老臣自知此事是有欺瞒陛下的嫌疑,可是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就在前些日,内阁还未收到京南的奏折,可是林山郡知府曾泽的奏折送来的时候,老臣就大惊,京南之地怎会如此败坏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心惊。”
“那还不是你卢文山的功劳,欺上瞒下不说,那么重要的事,竟然敢隐瞒下来,要不是林岳府城快要丢了,想必你卢尚书还是坐的安稳,坐的坦然。”
正说着话,就被户部尚书顾一臣打断,出声声讨一番,点明其要害,脸上似有愤怒神色,
卢文山听后哈哈一笑,嘲讽的看向顾一臣,
“啊哈哈,顾阁老可是心急了,此事暂且不说我的之过,就说说你户部有没有责任吧,尤其是你顾一臣。”
“哼,还想狡辩,我户部有何责任?”
顾一臣哪里会被卢文山框住,毫不客气反问回去。
卢文山忽然面色一正,盯着顾一臣的眼睛质问,
“还没有你户部的责任,顾阁老这一句话,可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倒是清楚,那你猜猜,在老夫给于大人的回折子的时候,京南布政史于仁则是怎么回折子的吗?你可知道!”
说完话,卢文山冷笑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反身双手奉上,
“陛下,这就是于仁则给内阁,给臣的回复,请陛下预览。”
武皇周世宏默不作声,眼睛锐利的看着堂下,虽不知内情,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戴权见状,也是小步子走过去,接过卢阁老手中的奏折,然后缓步走到御案前,把奏折小心翼翼放在武皇的面前,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