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说我长久不曾走动,双腿萎缩极为严重。
若是这两年还站不起来,那便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杨蓁脑中嗡的一声,杨景被下药之后暴怒的神情她还记得清楚。
“怎么会.......”
杨景似乎早已心如止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年.......我用了十九年也没能站起来,怎么可能在这两年当中站起来呢?”
杨蓁沉默了,没有说话。
她知道如今所有的安慰,全部都像一张白纸一般无用。
说再多的漂亮话,也无法抚平一个不能站起来的人心里的苦楚。
忽地,过了半晌,她脑中不由地浮现出傅虔说的一句话来。
杨蓁斟酌了片刻,问道:
“五哥,若是小七有办法能让你站起来,但是过程会无比艰难,你会去尝试吗?”
杨景有些疑惑地望向她,可是在读到她眼中那坚定的神情的时候,杨景终于动容了。
他说:
“无论是什么艰难险阻,只要能站起来,我一定会去尝试。”
杨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
“既然有了五哥的话,那小七也一定支持你。
我有位......相熟之人,小时候跟五哥一样身体虚弱,可是后来竟治好了。
我想着将五哥送去他说的那处圣地疗养,若是有了答复,便立刻告诉你。”
杨景良久才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去探了探杨蓁的头发,笑道:
“想不到昔日那个小丫头,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一转眼,都要赶在你几个哥哥前面大婚了。”
杨蓁不满道:
“你们若要大婚,不如求父皇和母后一并给你们办了。
只可惜你们几个,恐怕都不开窍。”
杨景不屑道:
“你五哥我已然有了大婚人选,可奈何心中有志,还不到成婚的时候罢了。”
杨蓁极为八卦地凑上去小声问:
“谁?木星么?五哥,我觉得木星做我嫂嫂极好。”
杨景老脸一热,看见木星正端着茶进来,赶忙捂住杨蓁的嘴:
“小声些,若是给她知道了,岂不是显得本皇子太不矜持了?”
杨蓁费劲地将他的手掰开,颇为嫌弃道:
“行了行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走好走。”
杨蓁白了他一眼,与木星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宫去。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到自己的书房,是为了给傅虔写一封信。
新的内容,自然是有关于她五哥的。
她很少给旁人写信,出了年幼的时候曾经给在外征战的哥哥们写过之外,便没再提起过笔。
可是给傅虔的,自然要与众不同,别出心裁。
于是她提笔沾墨,在上好的宣纸上落笔:
“親親,今日探望久卧病榻的兄长,状况仍然堪忧。
想起你曾说过幼年习拳方能改善阴虚体质,不知我兄长已年近及冠,还可用此良方否?
若能拜你师学拳,他甘愿远赴苍北,穷尽一生也绝无二话。
只求你能代为引荐一二,可好?”
杨蓁将自己的书信拿起来看了看,觉得写得很好,只是似乎还不够别出心裁。
于是她满屋子张望了一遍,从那存放文房四宝的柜子里里取出一小只墨盒来。
打开一看,里面正是让提炼出的上佳的朱砂印泥。
她偷偷捡了一支崭新的毛笔,跑到铜镜前为自己点绛唇。
点完之后,她又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在宣纸上落下一吻。
这样打开一看,一个漂亮的吻痕便牢牢地覆在信纸上,看得人浮想联翩。
杨蓁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去。
虽则从前也对傅虔做过更为大胆的事,但这样明目张胆落在纸上的**,却还是第一次。
于是她不敢再盯着看,急急封好了信,唤了晴初来请人专程送到潼关去。
晴初和秋雨相视一笑。
自家公主今日才与上将军分离,这还不满一天,就已经惦记着让人稍书信了。
实在不知道,她该如何度过接下来这几天。
秋雨笑着接过信来:
“晴初姐姐侍候殿下沐浴,奴婢去去便来。
还好行宫没有宵禁,还可特派信使前往潼关。”
杨蓁脸上一红,道:
“记得多给他封些赏银。
夜深露重,他跑一趟也不容易。”
“是。奴婢告退。”
晴初拢了宫门,替杨蓁一边更衣一边笑道:
“公主每次封的赏银够他们一个月的月例了,恐怕如今满宫上下都上赶着给殿下抬轿稍信罢。”
杨蓁小声反驳:
“我也就只去过一两次而已......”
晴初歪头:
“哦?奴婢算一算,四月便去了两次,五月盛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杨蓁连忙制止她继续数下去,垂头丧气地说:
“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