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走出休息室，看到林舞可怜兮兮贴着墙。
虞导拉着章可玲的手，泪如雨下，激动又难过。
“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女儿，竟然还让自己的助理给欺负了，和我年轻时一样，性子太过温和。你放心，今天有我在，一定给你做主！”
有人当面撑腰，章可玲挺起胸膛，底气十足。
她冷眼看着林舞：“林舞，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这么多人听着看着，看她们到底相信谁！”
林舞胆怯不已，看了眼周围的人。
几十道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开口。
这些人都站在章可玲那一方，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
“我只想你还我清白，不要告我，那个药和我没关系。”林舞声音带着哭腔。
章可玲咄咄逼人：“我说了，不是你干的你让律师举证，在这里哭算怎么回事，想让人可怜你？说什么清白不清白，你以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我不知道？”
林舞不敢置信抬头：“什么不好的事？”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
“听章可玲这个活，她助理不得了啊？”
“我一看就觉得这个助理像个白莲花一样，装什么可怜？”
周围的声音让林舞心生胆怯，想要逃离。
姜荔披着风衣，几步过去，将手放在林舞肩上，稳住她的身体。
“姜荔，你说的果然没错，我找到了我的女儿。”虞导惊喜地看向姜荔，语气熟络。
一旁的章可玲感到不妙，靠近虞导：“妈，你和她认识？她和这个林舞可能是一伙的！”
虞导激动又诧异地看着章可玲。
一是她没想到章可玲接受自己接受得这么快，二是没想到章可玲对姜荔不好的看法。
“我能找到你，就是托了姜荔的福，你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怎么会和污蔑你的人一样？”虞导安抚地拍拍章可玲的手背。
姜荔看着章可玲，轻笑：“我差点忘了，你也没妈。”
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骂人，章可玲想要骂回去。
姜荔问林舞：“你不是说你想要反抗吗？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林舞看向姜荔，姜荔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无所畏惧，和曾经那个容易跳脚的姜荔完全不同。
这是林舞向往的样子。
林舞忍住泪意，壮着胆子对章可玲道：“我根本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做不好的事！”
“我看在你给我工作的份上没有拆穿，上次你参加一个音乐节目，也给慕婷喂过让她嗓子哑的水！”
“那个时候我没发现不对，现在我才知道你用了药！”
虞导蹙眉，问姜荔：“姜荔，她说的真的假的？”
“林舞，你说这么多没用，她不会承认。”姜荔抓住林舞的手腕，拉开她的袖子。
只见林舞的手腕上还带着红色的烫伤痕迹，内侧还有被烟头烫到的疤痕。
“章可玲，欺软怕硬的毛病你是一点都没变，面对比你后台硬的，你恨不得跪下喊奶奶。”
“遇到没有后台的，你总想着让人跪着学狗叫。”
“这个烫伤我不用说了，很多人都看到了，至于其他的疤痕，需要帮你慢慢回忆吗？”姜荔说完，给林舞递了个眼神。
林舞哆哆嗦嗦撩起袖子，手臂上都是新伤旧疤痕。
平时章可玲根本没拿她当员工看，全天二十四小时使唤不算，受气后还会发泄在林舞身上。
她不会刻意殴打林舞，但会在自己打碎东西后推林舞去收拾，害她被划伤。
会在自己拍水下写真受气后，将不会游泳的林舞按进水里泄愤。
过后还一副不小心的样子，高高在上说句“抱歉”，然后一笑置之。
“章可玲不仅身体上虐待林舞，也精神上虐待她。”
“本来好好的一个创作人，被章可玲打压到连做助理都不自信。”
“章可玲现在唱火的好几首歌都是林舞写的，林舞家里还有备份，可以看得到创作时间……”
章可玲瞪大眼睛，下意识对林舞骂道：“你竟然防着我？”
林舞身体习惯性地瑟缩。
“不可能，哪怕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在我女儿身边，我也不相信我女儿会是这样坏的人。”虞导语气笃定。
“虞导，我从来没说过章可玲是你的女儿。”姜荔似笑非看着章可玲。
“你不是说我今天过来这里，看到的第一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吗？”
只见章可玲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目光落到林舞脸上。
姜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问林舞：“林舞，你现在的母亲不是亲生的吧？”
“你竟然知道？”林舞惊讶，“我是我父母捡来的，前两年我父亲去世，母亲生病，她才把这件事告诉我。”
“难道……”虞导紧张地端详林舞的模样。
林舞和虞导长得不像，但和虞导的母亲年轻时很像。
“你才是我的女儿？”虞导伸出手想要触碰林舞，林舞往后退了两步。
刚才面前这个女人还凶巴巴地和她说话，现在怎么就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