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让他就此成了朱家罪人。世券被夺,此后再无抚宁侯。
“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朱麒浑身一震:“臣谨听圣谕!”
“你的爵位是你祖父为你拼出来的!你的子孙将来如何,就看你还有没有胆略再为他们拼了。百年之后你得见父祖,能不能说一句保国公世爵仍在,全系于你身!”
“臣……必效死命,勇猛精进!”
朱麒是真哭了出来,怪不得郭勋写信告诉他:赶紧跪,帮钦差杀,准备拼命。
“抚宁侯,起来吧。”麦福换了个语气,把他扶了起来。
朱麒擦着眼泪一边谢着他一边坐了下来。
麦福看着他们两人:“两广大案让两位各受责罚,但陛下胸怀广阔志在四海,这两广如今也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一时之罚,只为让你们警醒。还望我三人就此同心协力,共为陛下经略好西南大事。他日还朝,荣光尽复,再进一步。”
朱麒连连点头:“我虽有此志,但才疏学浅,还需麦总镇、陈督宪多多指点。”
陈金叹了一口气:“自今日起,就都忙碌起来吧。朱总兵,眼下格局已然清晰。张抚台于广东试行新法积攒粮饷,汪臬台与赵参将选练水师。你我重心在广西,剿匪抚民,整军备战。只待时机成熟,那便是广东、广西、云南水陆并进,再复交趾之势。若无此等大功,我有何面目还朝,朱总兵有何凭恃再复保国公威名?”
朱麒只觉得道路很清晰了,顿时问道:“时机……何时成熟?”
陈金只觉得一大堆的事:“钱粮足时,两广安定时,兵精将雄时,交趾内忧予我大明师出有名时。在那之前,有太多事要做了。”
“交趾内忧……那岂非只能坐等?”
陈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恕本官不敬,侯爷,你现在急不得。若时机成熟,你麾下不堪用,那可就再次有罪无功了。”
朱麒凛然受教,现在被夺了世券,他确实急,也谦虚了很多。
“至于交趾内忧……”陈金拱着双手往北面拜了拜,“我对陛下庙算是心悦诚服了。北镇抚使南下,岂止是为了防范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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