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可我一个女子,所求无非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国家大事我又不关心……”
“丞相大人若不错待于我,既能名正言顺令他的儿子做皇夫,至此子子孙孙皆为皇室根苗,也不受天下人戳脊梁,说他谋朝篡位。”
方瑞德猛的抬起头,十九朝他眨了眨眼,慢慢问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十九这一番话,确实很动人心,若丞相是个有脑子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手中握着大权,儿子做了皇夫,将女皇手中权势架空,即可得权又可正名。
只不过丞相老狗,野心大过天去,并不仅想让自己的子子孙孙融入皇族血脉,而是想亲自登上这天下大位,做第一人。
丞相心中谋划,很显然并没有与他的儿子说过,所以十九将这一番话说出来,方瑞德心中巨震。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想,十九说的这一番话,都不是一个傀儡能够说出的,那毕竟是丞相真的说过此番话。
见方瑞德神色动摇,十九又慢慢道,“丞相本想将长子许与我做皇夫……”
见方瑞德神情异样,十九心知他已上钩,立刻又做一副小女儿情态,“可我又不识得你大哥,哪知他是何种心性,不同于你……”
十九说着连忙捂住了嘴,憋气将脸上憋得通红,看上去就像是在羞涩。
方瑞德终于明白十九的意思,但他心里还有一点疑惑,不过这疑惑十九立刻就给他解了。
“那日我命人打你,可你也没有怪罪于我……”十九 手里攥着锦帕,扭来扭去,“女子若是寻得一位心性宽厚的夫君,才是一生之幸。”
方瑞德看着十九,仔仔细细将她打量过,若是他能为皇夫,那他大哥和他三弟,包括他的父亲都会对他另眼相看。
两人相视而笑,顺利“勾搭成奸”,十九耐着性子和他眉来眼去了半晌,然后切入正题。
走到桌案旁边,顶着方瑞德的视线,咬着后槽牙,放轻了声音,“你的手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处理奏章。”
方瑞德正要警觉,十九又道,“我不识字,但我可以画圈圈叉叉,你看完之后交予我,我来画便是。”
这个提议对于方瑞德这个半残来说,实在是诱惑力巨大。
虽然他伤的并不是执笔的手,可坐的久了身上都疼的很,后背被十九用板子打的还没好,根本不敢挨凳子。
方瑞德露出笑意,伸手要摸十九,被十九佯装羞涩躲过,他哈哈一笑,点头道,“那便你来执笔。”
十九利落应下,抱起奏章就朝里间走,方瑞德按住她的肩膀,十九躲开之后斜了他一眼,“你去里间,躺在软榻上,看完之后,我便在旁边的桌子上处理,不是更省力?”
方瑞德愣了一下,又是哈哈一笑,心里倒是真的赞了一声女皇竟也意外的知情识趣,虽然长得干巴了一点。
一番虚与委蛇胡编乱扯,十九成功得到执笔的权利,方瑞德躺到软榻上,将看完的奏章随意一扔,十九便捡起来按照他的意思处理,他被十九时不时“倾慕”的看着,言语奉承着,大大的满足了他长期不被重视的内心。
十九又命两个模样精致的婢女伺候他,方瑞德简直错觉自己一下入了温柔乡。
十九时不时的冲着他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然后默默找到将她要回信的那奏章,放到一边,借着上茅房的功夫,命三回去膳房取一些吃食,混上一些致人昏睡的药物,药量不需要大,只够方瑞德小睡一觉就可以,免得引起他的警觉之心。
甜汤送上来,十九又明里暗里的夸赞了方瑞德一番,十九拍马屁的功夫可是在阎温身上练出来的,瑞德被她吹得五迷三道,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一步登天,欣然吃吃喝喝,想要对十九毛手毛脚,又被十九躲了过去。
欲拒还迎,更搔人痒处,方瑞德此刻倒是真的对十九提起了些兴致。
只不过他很快便感到疲惫,十九又温言软语,劝解他小睡一会无碍的。
方瑞德一时神经放松,便真的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十九借机画了回信,她画的是前朝宫妃住所的宫墙,带了一部分皇家猎场,虽然非常的粗糙,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位置。
十九又在下面标注了日期和时辰,然后将墨迹吹干,珍而重之的夹在近的奏章之中。
方瑞德没用多久便醒了,十九又命两个婢女给他捶腿揉肩,自己则是替他执笔,将堆积的奏章消减了一大半,将她回信的奏章混在其中。
晚间内侍将奏章取走,十九一颗心终于落下一半。
方瑞德一天被伺候的舒坦,一个劲儿的对着十九眯眼笑,十九已经懒得再同他虚与委蛇,爱搭不理的样子。
方瑞德只以为十九欲拒还迎,趁着她一个没注意的功夫,便将她扑倒在了凤床上。
十九在心里干他娘,胡乱推拒间,摸到冰冷坚硬的事物,一把扯下来,就朝着方瑞德直接捅过来。
刀身银白的光亮晃了一下方瑞德的眼睛,方瑞德看清十九拿着是什么东西之后,吓得险些当场尿了。
他像一个野兔一样嗖的从凤床上弹跳而起,瞬间向后跳出老远,后腰撞在桌案上都没顾得疼,哆嗦着手指着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