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你他娘的想捅死老子?!”
十九心说我他娘捅的就是你个臭流氓!刚才那一幕若是让我家大人看见,你怕是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十九胡乱一抓,从方瑞德的腰间抓出了一把匕首,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匕首无端的看着有些眼熟,眼看方瑞德要发飙,十九眼珠一转,急忙故作惊慌道,“对不住对不住……”
道歉的毫无诚意,心里说着怎么没捅死你,但脸上却做出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语带嗔怪,“你那么突然就……我心中当然惊慌,我以为摸到的是你的腰带,谁知你腰间还带着匕首,怪吓人的……”
方瑞德惊魂未定,指着仍旧举着匕首的十九说道,“你将那匕首放下,那玩意儿削铁如泥,伤到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捅上来,就算十九的力度不大,也足够给方瑞德开膛破肚。
十九听到削铁如泥四个字,瞬间便联想到水牢中束缚着阎温脚踝上的粗重铁链。
并没有将匕首递还给方瑞德,而是眨巴着眼睛问他,“真的削铁如泥吗?这么厉害?多粗的铁链都能削断吗?手臂粗的能吗?”
十九一连串问题抛过来,满眼都带着星星,方瑞德得到这宝贝也是非常喜欢,因此才日夜不离的带在身侧。
因此十九这样一问,方瑞德不光没有生气,反倒微昂起了下巴,语调上挑,“当然,这可是边塞王子赫摩随身佩戴的。”
十九心下大喜,水牢中守门的人,她早已经令三回打听过,是这些人的手铐脚镣上的钥匙,都在丞相手中,本以为要费一番力气硬撬,若是有了这匕首……
十九立马做出满脸佩服的模样,不过片刻后又露出质疑,“这匕首真的如此好吗……”
十九说着举起匕首轻轻的朝着床边的凤雕落下。
她手上真的并未用半分力气,只是借着手臂下坠的力度,凤雕的脑袋,便被整个削了下来。
十九眼中爆出惊喜之色,拿着匕首在屋里循着坚硬的东西便削,果真如方瑞德说的那般……
“这匕首可否在我这里放几天?”十九说,我瞧着也喜欢,但我绝对不会夺人所爱,你既然随身佩戴,必定是十分喜欢,我只借来观赏几天……”
方瑞德皱起眉头,十九立刻到,“三回,带方公子去库房,方公子竟把如此珍重的宝物放在我身边,我库房中的东西,随他挑选——”
女皇的库房可不是开玩笑的,价值连城的东西罗列成排,方瑞德这匕首虽然珍贵,可与那些东西相比,从价值上来说还真的比不过。
方瑞德闻言怔了一下,有些不舍的看向十九手中的匕首,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抵过库房的诱惑,从腰间将刀鞘拿了下来,递给十九,不忘叮嘱道,“不要胡乱削东西……”可别给他削坏了!
不过方瑞德见十九那么大方,连库房都随他挑选了,清了清嗓子也说了一句人话,“匕首锋利,仔细伤着自己。”
十九笑眯眯的点头,装作兴味盎然的把玩的匕首,她手中抓着匕首,方瑞德都不敢靠近她,没一会儿三回带着方瑞德去库房,十九又拿着匕首实验了几下,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划了一下,铜镜便即刻从中间划出了一道口子。
真是个好东西!
得来的时间也正好!
如今这个关头,对十九来说,价值连城的宝物也比不上能够削铁如泥匕首,有了这个东西,她就可以不用钥匙直接切断阎温的镣铐。
入夜时分,方瑞德满意而归,听三回说,方瑞德一共挑了四件宝贝。
三回说的时候语气还不太好,十九摇了摇头,抬手召唤三回过来,趴着他的耳朵将这匕首的作用说了,三回立刻眼睛瞪圆,冲了十九竖起大拇指,拍马屁的能力也是登峰造极,一连串的好话,把十九也给说的飘飘然。
十九准备营救阎温的日期,是三天之后,这三天,她都在忙着和方瑞德周旋,和丞相周旋,偷偷的朝着奏折里面夹小纸条,半夜三更的还要带着小黄去前朝宫妃住所,能够容人通行的孔洞已经挖好,要顺着宫墙的孔洞钻到外面,去将逃跑的路也做填平处理。
因此整整三天,十九都没有去水牢,虽然阎温每天都能听属下说她如何与自己属下沟通部署,准备营救他,如何星夜跑去挖坑填土,幸苦的很。
可是听到她与方瑞德虚与委蛇,眉来眼去,还开了库房让他随便挑东西,阎温还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牙根发酸。
丞相派去舒云江的人已经到了,只等这人与丞相老巢的人联系,皇城中便可收网。
收网的时间初步预估,与十九要营救他的时间,竟然还重合了,阎温决定等着十九救他,出了水牢之后再收网。
可是十九一连三天没去水牢,阎温便一连三天阴云密布,连来送消息的属下都有些扛不住他这样子,每天例行来炫耀的丞相,见到阎温这样子,看他脸色已久,也有点想夹尾巴。
十九是第四天夜里,带着三回和一群小内侍,深更半夜的摸到水牢去救阎温的。
阎温早就悉知时辰,在水牢中坐立难安,见十九终于来了,这才吁出一口气,但随即心中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