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尿疯惨叫的更加厉害,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岑渺,却对上她如蕴含千年冰窟的眼神。
“我和你花钱买来的那些女人不一样。记住,再有下次,你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岑渺狠辣的名声早在道上有过耳闻,但这群小弟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当众和跟了大哥十多年的赖尿疯叫板。
且气场丝毫不输这些在道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
赖尿疯冷笑:“好,你给我等着。等这局饭完了,我不劈到你倾家荡产,我赖尿疯的绰号倒着写!”
“阿疯!”
一道冷喝传来。
只见孟海亮被人簇拥进了酒楼。
小弟们连忙起身大喊,“大哥好!”
赖尿疯正想告状,谁知孟海亮先扇了他一个耳光,堆满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你他妈想女人相疯了?岑渺是崇和档口的话事人,谁给你胆子拿自家人去和那些档口里的女人作比较?”
赖尿疯被的打醒,他看着耸着肩膀表示无辜的岑渺,咬了咬牙,最终受气离开。
岑渺起身离开桌,走到孟海亮身旁喊了一声:“大哥。”
孟海亮转着扳指,打量这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最终他伸手拍了拍岑渺的肩膀。
“听说你最近档口打理的不错,好好干。”
“谢谢大哥。”
岑渺面对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自然也装作笑的开心。
孟海亮准备离开。忽然,岑渺口袋上的钢笔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径直伸手从岑渺的口袋里取过钢笔,左右端详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出来都要带钢笔,这么用功?”
岑渺盯着被孟海亮把玩的钢笔,窃听器就装在钢笔顶端,轻轻拧动就能掉落。
谢闯心瞬间提了起来,他上前笑道:“这钢笔渺姐爱用,我说她好多回了,出门带钢笔签名什么的真不方便。”
“闭嘴!”孟海亮的手下出声呵斥,“老大在问渺姐,你来多什么话!”
“都是自家人,说话不要伤和气。”孟海亮笑了笑,准备递还给岑渺。
却在这时,一个服务员路过。
孟海亮又将钢笔拿回,招手喊服务员过来,他拒绝了服务员给的笔,将钢笔盖子扒开,冲岑渺笑了笑:“我试试好不好用?不介意吧?”
岑渺不见丝毫慌张,她伸出手帮忙打开菜单,找到一个空白页,“大哥试试,好用的话,改天我给你送一支。”
孟海亮在菜单上写了两道菜名,钢笔显色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放心将钢笔盖盖上递还。
“好用,有多就给我送支。”
“好。”
岑渺接过钢笔,镇定地放入口袋。
—
坐馆仪式很快开始。
孟海亮径直上了高台,手下搬上来一个盖着红布的玻璃柜放在中间。
原本喧闹的场面,顷刻间静了下来。
孟海亮先是看了一眼底下众人,才悲痛道:“一个月前,二当家为了社团的生意被反骨仔通风报信,让警察打死在现场。”
“二当家在位的日子里,一直对各位兄弟不薄,没想到如今却落得一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台下一人突然站起来,高举手臂激动大喊,“警察该死!”
“我们做错了什么?坐在这里的兄弟哪个命不苦?我们四海为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在社会上讨口饭吃,却天天都要被这帮警察盯着索命!”
有人带头,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激动起来。
“警察该死!”
“没错,他们吃公家饭不好好吃,天天盯着我们索命!”
谢闯双手抱胸,他看着周围都对警察喊打喊杀的人,面容冰冷。
岑渺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冷静。”
谢闯看了会儿,他起身,“我先去外面透透气。”
这里的每一幕都会让他想起死去的父亲,就是这些人,才害得他父亲清白的名誉被玷污。
毒|贩害了多少缉毒警察?又拿了多少缉毒警察的命?可到头来,却哭嚎着警察的不该。
谢闯不想再待下去,岑渺理解。
等谢闯出去后,岑渺看着那些叫嚣的人,转了转杯子,静下心来,处理这些人还不急。
孟海亮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语重心长道:“虽然我们洪合社损失了一员大将。但群龙不能无首,我一个人还要抽身管理公司,社团里的事我也需要个帮手。”
“所以,我先前就宣布,上个月谁的业绩能做到比以往比翻三倍,我就为谁重选坐馆!”
话音结束,底下又是一阵起哄声。
台下的人立马起哄。
“大哥,你快告诉我们新二当家是谁啊!”
“是啊是啊,我们等新二当家安排事情等很久了!”
参与竞选的几位档口话事人,他们视线都紧紧盯着台上被红布盖着的玻璃柜焦急不已。
随着一声揭晓的话语响起,红布被扯开。
刷的一声。
玻璃柜里悬挂着一副书法字画,上写着。
崇和档岑渺。
全场寂静。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