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俏皮,想她的发丝,想她散发着少女体香的袖口……
景云一把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将军自重。奴婢回去了。”
这人刚刚让阮玉怀孕,还跟自己来这一套?
想啥呢?
她在教坊司可见多了,多少豪门公子让那些曾经的贵族小姐怀孕,不闻不问的还算好的了,最可恨的就是有公子逼着那些姐妹把胎儿流掉。她在教坊司待了一年,就眼睁睁看着好几个小姐因为失血太多死去。
这世间,女人太苦。
她见多了这种凄苦,心肠硬多了。
这人刚刚还亲口答应要过去陪着阮玉,可是现在竟然要跟自己亲近?
多大脸?
她冷硬的嗓音打碎了窦如屿的梦境,他俊脸一红,嗓音低沉中带着冷硬,“怎么,别人能亲我不能亲?你这张嘴伺候过多少男人?今日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脸敢拒绝我?”
景云气得银牙一咬,“窦大将军,我要叫人了。”
窦如屿笑了,“你叫人?你是我房里的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怎么,景小姐裙下之臣不知凡几,今日倒做矜持?欲擒故纵么?”
他逼近景云,嗓门突然变得粗哑,“告诉你,本将军是粗人,不讲究这套。你我本是故知,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窦如屿大手去扯景云的衣领。她的衣领刚才沾到了茶水,有些湿,贴着她的皮肤。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衣领轻轻一扯,露出来一线娇嫩的肌肤。
精致的锁骨中间有一个圆圆的小窝窝,再往下,是一件粉色的衣物,应该是肚兜。
窦如屿眼角通红,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这是他的。
这都是他的。
景云是不会忍受这种羞辱的。在教坊司的时候,她可是以刚烈著称,唱歌跳舞可以,挨打挨骂可以,卖身免谈。
她抬手一挥。
啪。
窦如屿冷不防被她扇了一个巴掌。
“贱婢敢尔。”
他抬手要扇过去,看到景云怒视的眼睛,改扇为推,把景云推得撞在木门上面,发出老大一声响。
景云的后脑勺撞在门上面,疼得龇牙咧嘴。
她并不反抗,起身爬起来走了。
她一眼都没看自己。
窦如屿愣了一会儿,看着她出了纤凝苑,再看看自己的手,他没用力啊,怎么就撞到门上了?
她有没有疼?她后脑勺有没有起包。
让你急?
窦如屿扇了自己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