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要先掏钱,她作为厂长肯定不甘心,而且她也知道姜穗宁的工作做完就会离开。
如果这事儿她弄不好始终会伤了姜穗宁的心,毕竟她是真心实意来帮助困难妇女解决工作生活问题的。
平白被人讹诈,这种东西就让人觉得是癞□□趴人脚面不咬人却很恶心人。
也会对上水村这边印象不好,以后所有的工作还需要依靠她推进,她也可以放弃这边,对她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张秋的担心很纯粹,她作为村代表,没做好事情,感觉无法交代。
姜穗宁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管做什么总有那么几个渣滓会肆意的来针对你,她不是要惯他们臭毛病的性格,想找茬那不能够的,而且开了先河后面找事的还会有。
所以她并没有听集体那边的建议给钱了事,她不仅不会赔钱还会让使坏的人赔偿。
她们新做好的砖坯可不少,几乎全被毁了,这些都是大家的劳动成果,没有白白糟蹋的理由。
本来她准备报公安,没想到家属先报了,那正好了,她不信这事还能黑的能成白的。
两人过来伤着家属情绪十分激动,要不是公安在可能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三人先和公安介绍了自己,公安也不是说不了解情况就抓人了,而且两人一个是驻村干部,一个是村里代表又是厂子的厂长。
“公安同志我们能先看看伤者吗?”
“可以。”得了首肯三人就进来病房。
吴老太的妹妹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被人叫着傻子,可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也整整洁洁,没有半点傻子该有的迹象。
有公安在外头守着也没人敢造次,姜穗宁小声问:“这怎么看也不像傻子啊?”
张秋摇摇头,“当时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她不和人交流嘛,他们家里人都说是个傻子,时间久了大家就觉得是了。”
姜穗宁点点头,忽然发现她脖子上带了一个东西,她用手挑开看一眼。
竟然是个罗汉核雕。
核雕似乎受过重创有碎裂的痕迹。
这东西一看年代就不近,以前能有这种东西的家里条件不会太差。
但听张秋说这个吴老太家往上数好几代都是穷人,妹妹自然不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刚进来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吴老太,两人相貌又有几分挂像。
不过躺着的看着平和很多,吴老太看着就更尖酸刻薄一些。
浑浊的眼上耷拉着松弛的眼皮,盖住了半个眼尾,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姜穗宁和张秋看了人,又跟医生了解了一下伤着情况,确实伤的不重,在家休息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张秋作为厂长肯定进行和家属的沟通工作,果然她才一开口吴老太没有别的诉求,就是要钱,说是妹妹的治疗费,在家修养的营养费,还有在家不能干活的误工费。
算计得倒是明明白白,和在大马路上碰瓷汽车那一套一模一样。
她一说完旁边几个人也开始附和了,说什么砖厂排出去的水又影响到他们种额庄稼啊,又说异想天开挖的是集体的黏土却不给大家钱,现在还欺骗脑子不太好的人晚上熬夜干活……
反正是诸多不满意。
实际是集体这边每年都会从养殖和砖厂这边拨出盈利的一部分分发到各村集体,然后换乘粮食和肉分到各家各户。
不过分发比列是按照各村出资比例来的,这也是统一签了合同的。
所以他们想找茬真的有的是方法。
几人本来就是刺头,看起来又凶神恶煞,说话声音还在,张秋毕竟是新媳妇,虽然有几分胆识,不过在一群人跟前还是略微有些害怕,站到了姜穗宁旁边一些。
姜穗宁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赔钱可以,但要等事情查清楚,现在公安同志就在这里,事情查清楚是我们厂的责任也不推卸责任,但我想请问你们我们厂锁好的门,人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现在也怀疑有人潜入厂子要使坏。”
张秋在姜穗宁的鼓励下话说的不卑不亢。
厂子是她亲自带人检查的,她看着人离开的,自己锁的门,她很确信厂子里根本没人。
吴老太这会儿可忍不住了,指着张秋骂:“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知道我妹妹智商和小孩子一样,就把她锁在厂里干活,晚上也不让她回家,黑灯瞎火的地方她被压断了腿你们还不赔钱,现在还冤枉我妹子去厂子里是要使坏,你看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像使坏的吗?没有天理啊,厂长欺负人啦。”
她哭着就要往地上扑腾,被人搂住,依旧哭得呼天抢地的。
姜穗宁看了一眼,典型雷声大雨点小,但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们厂里根本不需要晚上干活,昨天厂子锁门也有人检查过,确保厂子没人才锁门的,而且吴阿花婶子昨天下工离开的时候我是看着她走的。”
“你就是厂长,你说看着她走她就走了?我还说你故意把人留下呢。”
“你……”
吴老太的胡搅蛮缠气得张秋说不出来。
吴老太这种人不会管那么多,现在她妹妹受伤了,还是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