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漠不关心甚至有点嫌弃的冷漠状态,他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对这些说的话也丝毫不感兴趣,正准备另寻一个安静的地方。
就听到许岁之突然把枪口对准了他,声音颤抖细弱,细细的手指扶着黎行安,小脸惨白的让黎行安心疼,
“苏潼哥,对不起,我刚刚是太紧张了,我,我是真的喜欢祁渊哥,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从小就喜欢他,你知道吗,当我能回来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知道祁渊哥有了你之后,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我一直在背后默默祝福你们,但是喜欢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藏不住的,我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的祁渊哥的健康,这五年来,你生死不知,是我一直在替你关注祁渊哥,我知道祁渊哥他喜欢你,但是我可以等,我愿意等,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只是努力追求自己的爱情,这有错吗?你既然没死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你知道这么多年祁渊哥是怎么过来的吗?”
许岁之的声音坚定而决绝,眼中含泪。
可惜许岁之的话只感动了黎行安,虽然许岁之的话里有些不适合,但是,黎行安温柔的看着许岁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许岁之是个剔透的水晶少年,他对待爱情是那么真诚,向一团火,全身心的爱着他喜欢的人。
他不正是被这样纯粹热烈的许岁之吸引的吗?
祁渊却觉得无比慌缪可笑,许岁之的话处处是可笑的漏洞,还有滑天下之大稽的理论,祁渊无比陌生的看着许岁之,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祁渊这些年来一直顾及许岁之当初是因为他断了腿,也是因为当初数据的事想要帮他,才会被连累的绑架,所以一直以来的愧疚让他对许岁之一直处于放任状态。
他一直目标明确的仇恨着当初的那些绑架了苏潼的人。
因为他知道,绑架是那些人做的,选择救谁是自己选择的,这一切怪不到许岁之身上,即使他心里的恨再多,他也知道苏潼的死再怎么也怨不到许岁之身上。
他们两个都是当时事件的受害者,没有谁该死是谁不该死,祁渊唯一恨的是自己。
“苏先生,之之年纪还小,他只是太喜欢祁先生了,才会说出这些不理智的话,可能还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事,还希望您谅解。”
黎行安即使知道许岁之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许岁之的一边。
他想保护这纯粹的像火一样的爱,这样的少年,不应该被冷漠指责。
“黎先生,谢谢你的理解,其实都是我的错,我刚刚只是看苏潼哥突然出现在这里,有点被吓到了,而且今天的场合比较特殊,我以为苏潼哥,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带进来的,就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才会让祁渊哥这么生气。”
许岁之拽了拽黎行安的袖子,有些委屈的看着祁渊,又带着丝丝惧意看着苏潼。
祁渊根本就不想让苏潼掺和进这些糟心事,立即挡在苏潼面前,阴沉沉的看着许岁之,黎行安也不善的看着祁渊,两人之间气势紧绷,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黎岸夸张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了,维持着一个姿势,诡异的看着黎行安,“小叔,你没事吧?你脑子终于被许岁之感染坏掉了吗?”
不然能赞同这可怕到令人发指的话?
“不是,苏潼根本没说话吧?许岁之你这呱呱呱讲一大堆,想得到什么回答呢?”黎岸看着苏潼。
黎行安没看黎岸,在他心中,黎岸不值得他的眼神,只是带着微弱的歉意,看着苏潼,“苏先生,之之只是不懂事,希望你理解一下。”
祁渊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如果不理解呢?”
苏潼就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岁之和黎行安两个人在那自说自话,许岁之对祁渊的无动于衷无比伤心,对黎行安的理解格外感动,紧紧握着黎行安的手,眼中含泪,低着头不敢看黎行安的眼,
“黎先生,谢谢你。”
苏潼和黎岸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虽然苏潼没说话,但黎岸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嫌弃,祁渊注意到苏潼的神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先是追忆后变成了失落,但是脚步依旧没有退。
苏潼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子上,慢吞吞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冷灰色的瞳孔带着无机质的冷和审视,冰冷的视线好像直接能看到人的心底,许岁之下意识的攥紧了黎行安的袖子。
就苏潼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好奇诡异,刚准备开口,一道讥讽的声音突兀响起,
“这就是你们黎家选定的继承人?”
裴轻舟被王叔推着已经到了近前,奇异的跟看猴子一样看着黎行安,身后知一群簇拥着他的黎家众人,黎老爷子也在其中。
显然他们刚刚说的一多半都被听到了。
许岁之没见过裴轻舟,面前这个危险俊美的男子面容陌生,但他不是傻子,黎老爷子这群人还有周围人看这个坐轮椅的人的视线,还有这人的极具压迫力气势,很明显是个身居高位的人。
黎老爷子笑容陡然敛了回去,黑沉的令人心惊得视线慢慢扫过黎行安,最后停留在许岁之身上,眼神深沉至极,黎行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