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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星河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者,直到有一天收拾老宅的时候他发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长得不如何,外表既不华丽也不精巧,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恐怕唯一的珍惜之处在于它的古老。
这是一件古物。
董星河拿着翻来覆去看了下,下意识分析其年代,是魏朝还是更古老的赵朝?
他在心里慢慢确认它的年代,分神之际手一滑,镜子往下坠落,他连忙伸手去接,手指却不小心划到了铜镜上的一片叶状装饰,顿时感觉到一阵刺痛,忙低头一看,见血了。
董星河皱着眉,眼前闪过一片刺眼的光亮,分不清是镜子本身发的光还是因为窗外的光线。
顾不上伤口,董星河忙将镜子拿到面前细看,却陡然发现铜镜中映照的不再是他那张俊脸,而是一片空白,董星河目光发直,嘴巴张大,上演目瞪口呆。
下一刻,如白纸一般的镜面出现一行隽永字体。
【你是何人】
董星河:……
似乎是嫌弃他反应太长,又一行字出现在镜面上。
【为何不说话】
董星河:……我哪里敢说话。
他手一抖,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哪里还有伤口,就连刚刚流出来的血也不见了踪影。
董星河自欺欺人地将镜面扣下,企图若无其事地将它放回原处。
镜子却不依他,轻轻一振,自董星河手中脱离到半空,镜面对向董星河,上面的字又换了一行。
【可是郑家后人】
董星河用力拍了下脑门儿,意识到自己是摆脱不了对方,终于开口:“我姓董。”
镜面又出现一行字:【你能开启镜子,想必身上有郑家血脉】
“为什么?”董星河不懂就问,他觉得这是一种良好美德。
镜面上书:【当年我将此物留到郑家,唯有拥有郑家血脉的人才能打开铜镜】
董星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追问:“你是人还是……您与郑家又有什么渊源,你说的郑家又是哪个郑家?”
他有一肚子疑问想问,却又生怕脑海里摇摇欲坠的世界观彻底粉碎。
【我自然是人】
这一行字很快显现出来,隽永的字体似乎藏了一丝笑意。
【渊源?若不介意你可唤我一声老祖宗】
无论是从族谱还是年岁这一声老祖宗他都担得起。
董星河悄悄撇了撇嘴,我怀疑你想占我便宜可惜我没有证据又不敢说。
他避开这茬小声提醒:“你还没说郑家是哪个郑家,我姓董,就一小户人家,可没什么大来历。”
人活得久了对小辈就格外宽容,他也不例外。
镜面上很快出现新的回答:【赵朝时最出名的郑家】
后续郑家他就没有多关注了,但在赵朝,郑家绝对风头无两。
董星河历史不差,回忆起到底是哪个郑家,阁老、首辅、皇后、贵妃一个不缺的那个郑家。
“你不是骗我吧?”董星河十分怀疑,他确定以及肯定他家真没这么大的来历,郑家可不止在赵朝兴盛,到了魏朝那也是顶流世家,就是现在还有个特活跃的郑家自称是赵朝郑家的后代。
镜面上的回答十分简洁:【当年我亲自在镜子中添加了血脉辨别法术】
唯物主义董星河只当没有听到那什么:“你也是郑家人?”
【算是】
简单两个字完全没有满足董星河的八卦**,他犹豫了又犹豫,脸上的表情挣扎又挣扎。
镜面上出现新的语句:【还有什么想问的,只管明言】
董星河一咬牙:“您说的当年是哪年?”
他是真的好奇呀!
唯物主义世界观不稳就不稳了吧,他要亲自推了。
镜面上新出现的字像是带着笑,董星河仿佛看到了一位宽容慈和的长者。
【康乐二十年】
董星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让他想想康乐是哪个皇帝的年号。
老天啊就不该问。
离现在起码有四百多年了吧。
镜面上又出现新的字:【最该问的问题你还没有问】
董星河:……我不敢问。
镜子那端的人似乎轻笑:【问吧,莫忘了我是你老祖宗】
董星河世界观碎了一地,他都不想否认了,一咬牙一闭眼,问了:“你想做什么?“
无缘无故的干嘛要留一个这样的镜子。
【那当我问你才是】镜面上道:【我留镜子在此间做一个机缘,数百年间无一人可以你是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打开它的人,可有难处,或者可有想做之事,尽可开口】
董星河……这大包大揽无所不能的语气,真不敢说对面那个老祖宗做不到。
毕竟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活了多少年。
“我没什么想做的,”董星河这话也不算违心。
他也不说信或不信,在镜子上留下新的字:【若有决定可再寻我】
这一行字停留了大约五六秒后镜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镜面上清晰倒映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