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的胸口的怒火腾腾的往上直窜,怎么压也是压不住得:“我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一甩帕子坐下:“好,你问吧,我听着呢;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要如何的维护那个沐锦儿,如何的定我的罪。”
“对了,你已经问过一句我倒是忘了答你;刚刚我去了哪里,哈,我去了哪里?你真得不知道吗,这里可是你的家,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盯着金敬一的眼睛:“我就是去找沐锦儿,怎么样?你现在是想打人还是要骂人,啊?或者,你先去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再来决定如何处置我?”
谈秋音平日里并不是这个样子,也是名门出身,也是娘亲一点一点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可是今天她真得无法勉强自己,真得无法容忍金敬一的所为。
金敬一看着发作谈秋音没有作声,他并不是无措只是没有想到谈秋音的反应如此大;随即想到今天的事情对谈秋音的伤害,也就了解谈秋音的心情。
他轻轻一叹:“秋音,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问得。”
谈秋音却盯着他的眼睛:“道歉,你知道不应该还会来问吗?在你的心里把我当作什么,把那个沐锦儿又当作了什么,啊!”
“如果你真得当我是你的妻,如今你就应该想如何打发那个沐锦儿,而不是来质问我去她那里做什么?!”
金敬一看着怒发如狂的妻子:“我没有质问你去做什么啊?”
谈秋音瞪起眼睛来:“你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敢说你没有打算要问一问的吗?”
金敬一知道秋音如此无法谈下去:“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明天或是哪天去谈府请罪……”
“不要假惺惺的。”谈秋音盯着金敬一:“你去书房,哈,是要去找沐锦儿吧?刚刚去过了,如今不放心她是不是被我欺辱了,所以总要去看看的,还要说什么理事。”
“我告诉你好了,免得你今天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也免得你疑心疑鬼认为只有沐锦儿是好人,我谈秋音就是个坏人!”
她的声音越发的尖厉:“我去找了谈秋音,就是想让她明白她应该做什么,就是想让她离开。”
金敬一猛得抬起头来:“秋音,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她……”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有你去关心就足够了,还用得着我吗?”谈秋音打断了金敬一的话,一双眼睛里浮上来的却是泪水。
委屈是一重,但是更多的伤心、是疼痛,是说不出来的苦与涩:他,在婆母那里离开,最先去看的人是沐锦儿!
金敬一的脸色也变了,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事实上已经伤害到了两个女子;他真心的想要弥补,虽然现在他还没有自震惊中醒过来,但是他真得有那个心要弥补。
并不只是弥补锦儿,还有秋音。
这两个女人都走进了他的生活,他都有责任的;他倒底欢喜哪一个是另外一回事儿,做为一个男人来说,他真得需要时间、真得想要给两个女人一个交待。
一个可以让他良心上过得去,两个女人也都能接受的交待;虽然难了些,可是他认为那是他必须要做得。
锦儿五年不在金府错不在锦儿,而且她经历的那些非常的可怕,真得需要人去关心她;可是这个时候秋音却什么都不问,就要锦儿离开!
并不是他的情意,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只要是个人就不能让锦儿走;不是锦儿欠了他们金家,是他金敬一对不住锦儿啊。
当然,秋音不欠锦儿的。
金敬一算是个冷静的人,就算在此时动怒的时候也提醒自己这一点:“秋音,锦儿现在不能离开。”
谈秋音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金敬一。”
金敬一痛苦的合上眼睛:“秋音,我真得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锦儿被人所害……”
“不要说那么多!”谈秋音再次打断丈夫的话:“我就是要让沐锦儿离开——你再说一遍。”
金敬一知道秋音的性子,明白她这样说绝对就会那么做,更何况还是在秋音最为激动的时候;所以他上前去扶秋音:“秋音,你听我说,眼下我们不能让锦儿离开……”
他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就是想让谈秋音能冷静一点点,能听他说下去。
谈秋音一把推开他:“好,金敬一,你好。你不让她走是不是,你是铁了心不让她走不是不是?我就是要让她走,现在、马上,你去说,去啊。”
金敬一看着她无比的痛苦:“秋音,你要知道如果是锦儿也如此要求的话,我同样也不能答应的;你明白了吗?”
谈秋音气得头一阵一阵的晕:“我算认识你金敬一了,你不让她走,行,那我走!”她站起来大声唤人:“来人,来人,备车。”
金敬一去扶她:“秋音,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好不好?你不要意气用事……”
谈秋音的目光冰冷:“你不是要去请罪吗?我在谈府等你来请罪——你反正要把你留下沐锦儿的事情说给我父母听,我这是去提前说一句,免得你把我父母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