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就像没有听到管事娘子的话,只管低头吃东西,但是她的耳朵己经支了起来:和秀儿有关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太夫人听到是秀儿的事情心情微微一松,先前被一句府中的急信给吓到了,很不悦的喝斥:“有什么话快说,连句话也说不清楚,哪个让你上来伺候的? 管事娘子连忙欠身:“奴蝉原来是掌理府中旧物的,因为昨天人手不够,管家娘子就让奴蝉 … … 金敬一的眉头都皱起来,因为眼前这个仆妇是真得不懂事,说了半句话后唠叨起自己的事情来,谁会关心她从前是做什么的?“府中送来了什么急信?”他也知道仆妇并没有其它用意,只是到了主子面前心慌而己;如果再训斥她只会更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管事娘子终于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府中送来信说,秀儿的夫婿昨天吃醉酒赖在府中不走,今儿一大早他却说要去官府,管家才打发人送来了急信。”原来,这急信是送给锦儿和金敬一,只是这个仆妇是笨的可以,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把事情说出来太夫人闻言看向锦儿,拿起筷子来:“这么大点事儿也值得送个信来?马就算是畜生也要爱惜一二,跑断了它的腿。”金敬一的脸却沉下来:“还真是没完没了,没有银子就到我们府上打秋风,拿死去的秀儿说事儿,真当王法治不了他!”他把事情直接推到秀儿的身上,就是不想太夫人再借题发挥找锦儿的麻烦。
因为秀儿的夫婿两次找到府中要银子,就是说秀儿的死和锦儿有关 ― 秀儿知道锦儿的真假才会让人杀掉的;而他当然是听秀儿说起过。
可是他所说的只是什么锦儿的腿断过,所以现在完好的锦儿不可能是真得:真真是让人发笑,断过就不能再长好?而且救过锦儿的镇南王并没有提及此事,要么锦儿的腿没有断过是秀儿夫妻胡乱说话,要么就是锦儿的腿断过但是镇南王他们给锦儿接好了腿。
加上锦儿被救到她回到府中有好长一段时间,正好可以用来养伤。
因此金敬一并没有听信秀儿夫婿麻子的话。
麻子并不是他的大名,可是人人都称他的浑名本名却极少有人知道:秀儿的夫婿并没有长一脸的麻子,只不过脸上两三颗白麻子罢了,一张脸蛋长得很不错。
太夫人看看儿子气得把筷子放下:“我饱了。”说完她转身进去,喝斥“ r 头们快点,她要赶回府去。
儿子如今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维护沐锦儿,能不让她着恼吗?可就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借小事而发作沐锦儿,免得坏掉母子情份。
锦儿也放下了筷子,送走太夫人后她转身看向管事娘子:“贵姓? 管事娘子看看锦儿,小心的道:“奴婶娘家姓夏。”“夏氏,嗯,你不是金府的人吧?”锦儿看着夏氏:“谈夫人的陪嫁之人也不可能如你这般 ― 你是谈家陪嫁之人的亲戚? 夏氏咽了口唾沫:还没有把锦儿放在眼中,“是,是。”她不敢看锦儿了,感觉这位夫人比起谈夫人来可怕太多了;原本,她可是现在她心中只有寒意。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己,锦儿之前根本没有见过她却一眼就猜到她的出身,能不让她心惊胆颤嘛。
锦)七笑了笑:“谈夫人,好有孝心。”她没有深说,有些事情不用她明说金敬一也能看得清楚,何况太夫人也不是真得那么好糊弄。
话点到即止。
“不过,你说到秀儿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看我?”锦儿不笑了,看着夏氏的眼中透出寒光来:“嗯,你是想做什么呢,还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夏氏头低下去:“奴蝉不敢。”她和所有谈秋音的陪嫁之人一样,认定眼前的沐锦儿不是真正的沐夫人,所以才会提起秀儿来时,下意识的瞧一眼锦儿。
“不敢?你是认为秀儿夫婿的话是对得,认为我不是真得沐夫人,所以才在提到秀儿看看我,想看我有什么反应;然后,你看一眼也是提醒屋子里的主子,能同时瞧瞧我。”锦] L 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你可真得不笨。”她说完一摆手:“出去吧。
回府之后去领十小板。”夏氏没有想到锦儿会因为她多看一眼而罚她:“你,你就是心虚,不然为什么奴蝉看你一眼就要被罚”她倒真得敢说。
锦儿却看也不看她了:“这才是你进来后真正要说的话吧,什么急信也不如你这一句重要是不是?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夏氏,也不说还要不要处置夏氏就起身要离开。
金敬一的脸色己经铁青,想不到谈秋音如此的不放心,居然还要安插人手跟着他们母子和锦儿上山:除了这个仆妇外还有没有其它人是谈秋音安插的?而且这个仆妇最后一句话更让他恼怒,就如锦儿所说她来到山上,差事怕只有这么一件:就是在他或是太夫人的面前说出那句锦儿心虚来吧?他并没有直接发落夏氏,只是让人看住夏氏便跟在锦儿的身后离开:他要赶回府去瞧瞧谈秋音又想玩什么把戏。
金敬一对谈秋音是有愧疚的,极重的愧疚的,因为他心中认定的妻唯有锦儿;如果是迫不得己的时候,他要对不起一个人的话那肯定会是谈秋音。
他很清楚因此他才对谈秋音狠不下心来,想着能找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再加上谈秋音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