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压对方,好歹也不至于沦为背景板甚至空气吧?
而且——
看那姑娘对他小舅舅也不像有意思的样子,完全爱答不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卫队那边,已经有人腾了马匹出来,让给苏秦年。
云湛骤然回过神来,看见一脸疲色坐在马背上的苏秦年,很是吃了一惊:“太傅您外放三年,还特意学了骑术?”
苏秦年明显心不在焉:“哦,西北地广人稀,道路又不通畅,有时出门公干,马车不方便,轿子又太慢。骑术称不上,勉强代步而已。”
他这太傅,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官轿一坐,威严儒雅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看着明显落魄的太傅,太子殿下心中颇为触动,有感而发:“太傅您受苦了。”
旁边顾瞻一声不吭的默默翻身上马。
云湛随后。
但是三个人明显都是各怀心思,在神游。
转过两条街,也谁都没说话。
然后,一直在摸着下巴沉思的太子殿下,终于悟了,炯炯有神看向顾瞻:“你说……刚刚长宁侯府的那个姑娘,她……不会是看上本宫了吧?”
顾瞻明显在走神,随口反问:“哪个姑娘?”
“就一直假装没看见本宫那个。”云湛忖道。
顾瞻总算回过神来,皱眉道:“你胡说什么?事关女儿清白,莫要随便打趣。”
“不是啊。”云湛于是很认真的与他分析,“你看啊,你跟她打招呼,她明显不太想理你,可是一开始她明明盯着本宫瞧了,后面却连续两次故意的视而不见,这难道不是欲擒故纵?”
顾瞻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沉声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别的姑娘看见太子殿下,也许会耍些手段,想要博得青睐。
但祁欢不是!
这一点,顾瞻可以十分笃定。
无论是在同济医馆偶遇,还是今天在画舫上再见到他,她都躲得飞快,尤其是在见到云湛之后,更是故意连称呼都改了,明摆着不想沾染。
因为——
如果她明知道他和云湛的身份,却不殷勤的对云湛有所表示,那便是大不敬之罪。
而且,堂堂太子殿下都到了她们侯府门前了,她若是想要巴结讨好,怎么都该抓住机会将人迎进府去好生招待。
但是,她没有。
她只客气的称他一声“顾公子”,以对云湛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云湛身份,巧妙的将整个局面化解了。
云湛不过就是少年心性,随口一说,瞧见顾瞻反应,又再度来了兴致:“不过话说回来,小舅舅你近几年京城都很少回,顾、祁两家以前也无深交,怎么就认识了长宁侯府的姑娘了?”
顾瞻不想对他透露自己与祁欢邂逅的经过,只道:“祁家大姑娘和武成侯府订了亲,我偶然见她与武成侯单独在一起说话,后面又刚好出现一点意外。我看她们只有几个姑娘一起出行,就顺便跟着走了一趟。”
“这就不奇怪了。”云湛对这些八卦事居然一点也不意外,提起来也是侃侃而谈,“昨日叶相府上可谓出尽了风头,连带着也闹出了武成侯府二公子的风流韵事,现在武成侯居然纡尊降贵,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琐事,由此看来他家应该还是想要稳住祁家,留下这门婚事的吧?毕竟……依着武成侯的性情和作风,叶家那个他应该不可能看得上。”
顾瞻不想谈论祁欢的婚事。
但云湛这样闲话一样品评起她的终身大事,却叫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他说:“未必,今日秦、祁两家起了冲突,不欢而散。”
而且,如果秦家真想守住这桩婚约,今天就不该是秦颂出面胁迫,而应该是秦硕出面挽回,调和关系。
顾瞻虽然还不知道秦颂私下约见祁欢的真实意图,但就从他今日种种表现来看,却可以判断,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云湛那里的关注点没再秦、祁两家的婚事上,不过一笑置之,语气突然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就在刚刚去接太傅的路上本宫又得了个消息,想必小舅舅还不知道。”
顾瞻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云湛却买了个关子:“昨日老二和叶家嫡女的事,你猜后续如何?”
叶丞相在此前,其实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立场的,不管他心里在做何盘算,总归明面上释放的就是这样的讯号。
而云峥和云珩双方,则是都在不遗余力的积极争取他的支持,所以昨日叶寻意的及笄礼,这两位才会齐齐登门。
出事之后,云峥自然第一时间表示自己一定负责。
而男女之间的事,所谓的负责——
就是联姻了。
叶丞相当时尽损颜面,正在气头上,既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直接下逐客令,把包括两位皇子在内的众宾客全部扫地出门。
之后叶府闭门谢客,一整夜没动静。
但是昨天下午和今日清晨,二皇子府的人却两度登门表态,证明自己愿意争取结亲化解此事的积极态度。
可是,叶丞相一次也没见。
按常理来说,除了这等丑事,结亲是最好的化解方法了。
现在云湛这样说,那就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