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察觉和领悟吧,神情之间颇见忧虑。”
想想祁欢那醉得晕头转向的样子,高云泽还有点啼笑皆非。
虽说两家是亲近,她不把自家当外人,今天这也……
顾瞻难不成还看上了她的不成体统?
杨氏的这般反应,祁文婧却是半......
分不奇怪的。
闻言,倒是轻笑起来:“你大舅母向来疼爱这个女儿,顾家的门槛儿高,要说她不看好顾家那个小子,却是不奇怪的。”
高云泽却觉莫名其妙:“谁家嫁女儿不是往高处寻人家?这怎么家世好的反而成了短板了?”
自己看好的准儿媳被人捷足先登了,祁文婧失望是有那么一丝,但这事儿初见苗头,她倒也不是很在意。
此刻论起祁欢的终身大事来,也是个旁观者心态,心平气和。
闻言,她嗔了儿子一眼:“有些事,你这辈子是不会懂的。”
男人,哪怕是将来做了父亲,也极少会有人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心思和顾虑。
男人眼里更看重的名利地位和所谓的面子,可是——
绝大多数母亲,却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顺心如意,平平安安。
高嫁了女儿,到了夫家,凡事就都只能靠自己了,这一点上,没有人比她和杨氏更有发言权了。
现如今——
她们自己吃过的苦,又怎么舍得叫女儿再去吃。
高云泽确实是一脸懵懂的模样,目不转睛盯着她,还在等她的后续。
祁文婧失笑,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行了,既然是下手迟了,那也没办法,此事便就到此为止吧,你便当我什么也没说。”
高云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嬉皮笑脸起来:“母亲您这就有点胳膊肘向外拐了吧?迟了一步又如何?好歹咱们还有近水楼台不是?反正大舅母也不看好顾瞻那小子,您就不撺掇您儿子再努力一下?这么轻易服输的可不像是您的性子了。”
祁文婧私下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极宽容,被儿子调侃打趣了她也不生气。
“这事儿啊,你还真抢不过人家。”她笑道,毫不留......
情的当面打击儿子的自信,“顾家那小子进宫去讨了皇后娘娘那些珍藏的好酒,即使他不说原委,你当皇后娘娘的东西是可以白拿的?”
顾瞻本来就到了该是议亲成婚的年纪,顾皇后怎么可能不着急?
怕是半分苗头都不肯放过的!
高云泽恍然大悟之后,又是愤愤的一脸鄙夷:“我就说这小子不厚道吧,面上装得多温良恭谨,合着背地里早算计着欲擒故纵的搬救兵了!”
如果顾皇后出面,也就是一道懿旨的事。
整个祁家都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但是——
所有问题还是最初的那个问题,祁欢身上那桩婚约就是个最大的污点。
本来祁家的门第就不会是顾皇后给顾瞻物色世子夫人的理想门第,再加上这一点……
顾皇后对此事的反应,恐怕不容乐观。
祁文婧母子心里都各自有数,但是有关皇后娘娘的话题,母子俩都有分寸,默契的便没有再继续议论。
高云泽从祁文婧院里出来,正要往前院去,就看见在前面小花园里守株待兔等着他的高云渺。
“你站这干什么?”他径直举步走过去。
看这样子,妹妹也不是来见母亲的,否则不会站在这。
高云渺黑着脸,劈头盖脸就是质问:“听说你把顾世子拿来的果酒花酿分了好些给祁欢?”
顾瞻送是送了不少过来,可是今日宴席上就喝了大半。
剩下的一共十几坛子,还被高云泽“慷慨”的挑着各色齐全的都送了祁欢。
她刚得了消息,去酒窖看剩下的,剩下的五坛也就只有三种口味了,立刻就有种自己的捡了祁欢挑剩下东西的落差。
只是——
她多少是有些分寸的,为了这种事,她闹归闹,......
却避着祁文婧,只单等在院子外面堵高云泽。
高云泽看着趾高气昂的妹妹,忍不住的头疼。
但是这个情况,她真不能昧着良心哄,就语重心长道:“我的傻妹子,你真当你哥那么大脸,就为了给你充面子就能搬空了皇后娘娘的窖藏?”
高云泽上午跟她说的就是顾瞻交代的套话,只说自己为了妹妹这及笄宴的牌面,请顾瞻给弄来的好酒。
高云渺当时只顾高兴,自然信以为真。
“你什么意思啊?”此时闻言,她也敏锐的察觉了兄长的话中有话。
高云泽拍拍她的肩膀:“还没看明白吗?这酒是顾瞻主动送来的,不过就是借我的手过一下,我自然得挑最好的留下来给正主儿了。”
高云渺震惊之余彻底失态,一双眼睛无限瞪大,几乎是尖叫起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你是说……这酒本来就是顾世子要拿来送给祁欢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顾瞻要兜这么大圈子,就单单是为了给祁欢送酒?
高云泽不能昧着良心胡乱哄她,还是实事求是:“咱们也没吃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