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晚了些,扑救不及时,就烧起来了。”
“什么?”叶寻意闻言,脑子里就是翁的一声。
她猛地抬头朝小厮看过去:“你说是我院子里烧了?烧了哪里?厢房还是?”
小厮道:“小的去看过一眼,是从卧房里开始烧的,好在侧妃您的院子旁边没有毗邻其他的庭院,您那屋里好像什么也没抢出来,整个都烧了。”
她的解药还在屋子里……
难道就这么付之一炬了?
叶寻意当然不信自己会突如其来的这么倒霉,也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应该又是祁欢的手笔。
那女人这是不遗余力的断她的路啊!
但是也还好——
还有东方暮,东方暮那里一定还有解药!
她脑中一时思绪混乱,过了无数复杂的念头,心情一时愤怒一时紧张,然后就渐渐地脑袋一空,晕了过去。
“侧妃娘娘!”两个婢女惊慌失措,半跪在地上抱着她就哭喊起来。
“在大门口哭什么丧,先把人弄进去。”云峥怒喝一声。
他自己是不会管叶寻意的,叶寻意当时跟他说苏秦年之事说的信誓旦旦,害得他满以为志在必得,结果又是败事有余,他气都气不过来。
甩袖就先去了外书房,先喊来门客,交代了叫他们去润色弹劾苏秦年的奏章。
他不管叶寻意,管家却不能任由府里侧妃躺在大门口丢人现眼,叫人抬了轿辇把人接进去。
又因为叶寻意的住处烧了,就又做主另外给她安排了个差不多的院子。
叶寻意中的毒,好像只疼了一阵,这次晕死过去之后,痛感渐渐消退,她却是被折腾的筋疲力竭,昏昏沉沉一觉睡了过去。
云峥一个人关在书房生闷气。
甄氏和李大海等人却原就不是什么有骨气有原则的人,侍卫带他们下去动了刑,几乎是没费什么劲的拷问……
前后也就半个多时辰,侍卫就拿了满满几页纸的新口供过来。
云峥拿在手里,只看了眼,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往椅背上一靠,不耐烦道:“直接说。”
侍卫躬身拱手:“那几人确实是为了迎合殿下讨赏而撒了谎。那老鸨之前信誓旦旦的说那位荀娘子在脱籍之前有个打得火热的相好,不过就是顺着我们过去问话的人的话茬说的,事实上她见苏太傅就是苏太傅后来去听凤楼寻人那一次。他俩根本就不是在花楼结缘,苏太傅也未曾出入过那种地方厮混,那二人的过往究竟如何,他们谁都说不清楚。那个所谓的贴身丫鬟,只是在荀氏初入欢场时伺候过她两年,因为好吃懒做,还手脚不干净,荀氏虽未告知鸨母发卖了她,却是敲打警告之后便将她给换了,这丫头也是贪财又记仇想踩上荀氏一脚,这才自告奋勇跟着进京来的。而荀氏后来用的那个丫鬟应该会知道内情,可荀氏赎身时也一并将她赎出带走了,据说是投奔远亲嫁人去了。”
“一群乌合之众,蠢货!”在祁家事情没照着他预期的发展,云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但是切实听了这份口供之后,他火气还是压不住一下子蹭的起来了。
他大手一挥,将桌上茶盏与文房四宝尽数拂落在地。
镇纸砸在侍卫身上,侍卫连忙屈膝跪下:“殿下息怒。”
云峥的这个怒气是平不了的,可现在,他就是砸了整个书房再把这个护卫打一顿,又能顶什么用?
下一刻,他又颓然靠回椅背上,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依旧是寒声问道:“所以,他们就当真是对苏秦年那些旧事的内幕一无所知?”
“确实是有些奇怪的。”侍卫本来是不想把模棱两可的话往外说的,这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思忖分析:“照着苏太傅旧时的家人所言,那中间有一两年他是孤身走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却凭空失去了消息踪迹,属下猜想,他可能那时候便是流落在扬州的。但是照着甄氏的说法,那段时间荀氏的行为举止也一概正常,她的恩客里没有苏太傅这号人,并且偶尔出局子也都是下人成群的跟着伺候,当是连个私会的机会都没有的。总之这事就是奇怪的很,其中内幕,怕是只有他们自己能说明白了。”
所谓的来龙去脉,云峥当然也可以根据需要编一个出来,可是他要对付的是苏秦年,他给出的人证却没法用自己人冒充。
而甄氏那些市井之徒,却哪一个都不是三贞九烈的主儿,打两个板子就什么实话都招了。
要是用他们去说瞎话给苏秦年栽赃,最后就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峥气得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侍卫察言观色,见他暂时没有再发火的迹象,索性将最后一件事也说了:“还有……至于荀氏揭发他们殴杀娼妓和引诱她们奔逃的野汉子,这些在烟花之地本都是常有的事,哪家青楼都有。现在被当众抖出来,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事实上却是活该的很!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可是这话,侍卫是不敢当着云峥的面说的。
云峥对这些鸡毛蒜皮不感兴趣,只道:“既然背了人命案子在身,那就送官去吧,不要落人口实。”
他倒是不怕这几个人去了公堂之上再攀